梧玄很快就把他給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是對他的禁錮,也是對他的保護。
有了這東西,他身上那股令人發瘋的味道才能被壓下來。
梧玄緩緩同他說著最近發生的事,臉色沉重極了:“我們沒想到,這個禁術的陣法會給你造成這麼嚴重的後遺症。”↙思↙兔↙在↙線↙閱↙讀↙
“怎麼了?”
梧玄的表情越發嚴肅:“你睡了整整五年。”
殷牧悠睜大了眼,作勢便要起身:“我要去看堯寒,我……”
他習慣性的叫堯寒,而不是厲靖言。
“他不記得你了。”
殷牧悠臉色泛白,夢裏所看到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你要冷靜,他不會一輩子不記得你的,隻是暫時的。這個陣法給你留下了後遺症,同樣也給他留下了後遺症。是我不對,不應該用不成熟的禁術……”
殷牧悠沉默了下去,心髒卻猶如刀割那樣疼痛難忍。
“我要去見他。”
梧玄麵露難色:“你昏迷了五年,他卻在五年前就已經醒了過來。還強行突破了陣法,早已經逃出去了。”
殷牧悠詫異的抬起眸:“你們沒去找過嗎?”
一直在一旁的女子忽然開了口:“不用找,厲靖言去了極北之地,還收複了一方魔物,自己成了最新一任的魔主。”
殷牧悠頭疼萬分,女子又同他細說了下去。
他們遷徙到玄陽大陸沒多久,便放出了封印多年的厲靖言,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殷牧悠自然是跟著草木一族一起遷徙過來的,本不清楚這些,如果不是梧玄找到了他,殷牧悠根本不會認識梧玄。
“為今之計,就是你趕緊養好身體,這才能去找他。”
殷牧悠沉默了下來,緩緩長口:“他……還保留了理智嗎?”
“不好說,這五年內,極北已經和仙盟開戰過一次了。”梧玄滿臉凝重,“還記得真武宗嗎?景丞曾冒充的那個修仙門派,如今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殷牧悠心中焦慮萬分,更加不是滋味。
可現在他的身體成了這樣,隻得聽梧玄的話,好生休養一陣再說。
見殷牧悠難得的聽了話,梧玄也有了絲欣慰。
他正要起身離開這個洞府,外麵卻傳來一陣劈天蓋地的雷鳴聲。
轟隆——
山體驟然間搖晃了起來,山頂雖然加固了符文,卻挨不住著雷電直劈。
“發生什麼了?”女子滿臉驚恐。
梧玄閉上了眼,立馬以神識搜索了起來,瞬間便已了然:“曲明來了。”
殷牧悠還沒明白得過來:“誰?”
女子大喊了一聲,為他解釋:“曲明就是厲靖言身邊那個!”
厲靖言!?
他派人來這裏做什麼?
外麵的護山陣法已經被強行破開,好死不死,厲靖言派來的人是雷靈根的曲明。草木一族可最怕這東西。
梧玄緊咬著牙,這絕對是算計好了的!
“就放他進來,別為了攔住他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梧玄詫異的看了殷牧悠一眼:“可……”
“草木妖族從地球遷徙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活命嗎?你舍得看他們一個個的枉死?”
梧玄捏緊了手,傳達了自己的意識。
沒多久,曲明便走了進來。
他在洞府了掃視了一眼,冷淡的說:“主上說,你們欠他的,現在得還了。”
“欠他?”
“你們用那陣法困了主上那麼久,還用鎖鏈拴住了他,還說沒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