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一怔,用手去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好燙……

孟雨澤著急的給江宏彬打了電話,江宏彬剛好開了車要接他們去新找的公寓,沒想到剛到孟家,自己還沒打電話給孟雨澤,他倒先打電話了。

“這麼著急啊?”

“小杭生病了。”

江宏彬立馬就從樓下跑了上去,氣喘籲籲的走到了二樓孟雨澤的房間:“我看看。”

他手裏什麼東西也沒帶,隻是大致的檢查了一下,才對孟雨澤說:“隻是發燒,不過燒得很嚴重,得趕緊送醫院去。”

孟雨澤臉上難看極了:“都怪我。”

“怎麼會怪你?”

這段時間他和殷牧悠似乎產生了幾分隔閡似的,他不問,殷牧悠也不說。

孟雨澤便真的往那方麵去猜了,畢竟他這段時間性格變化極大,這是事實。

江宏彬見孟雨澤那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我都聽李行說了,雖然這孩子的喜歡沒有那麼幹淨。不管怎麼說,你在宋家最難熬的日子,是這孩子一直陪著你。”

“……嗯。”孟雨澤深吸了一口氣,將殷牧悠抱起。

他們很快趕去了醫院,在檢查輸液之後,孟雨澤這才鬆了口氣。

江宏彬對他說:“公寓已經找好了,行禮我會去孟家幫你拿。這個時間孟安安已經住進去了,想必你也不太想看到她。”

孟雨澤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殷牧悠。

剛才那不正常的潮紅後,又隻剩下一片病白,他的身體本就瘦弱,這樣穿著病服躺在醫院的床上,真像是個快要死了的人。

孟雨澤抓住了他的手,一如當初殷牧悠不肯放開他的手一樣。

江宏彬欲言又止,到最後隻得退出了那個房間。

互相溫暖的人,會互相傷害嗎?

江宏彬忽然間有些不忍,根本不想了解得那麼清楚。不過幸虧李行後來再三勸說,雨澤最後還是接受了遺囑裏留給他的那筆基金,不至於會讓小杭風餐露宿。

否則一個才滿十八,一個都甚至沒有成年,他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江宏彬不由覺得可憐,尤其是孟雨澤,簡直命運多舛。

如今又鬧了這一出,他以前的堅持仿佛就成笑話一樣,他甚至在一場宴會上,聽到薛薇薇和孟安安的談笑,他都覺得心涼不已。

“還是薇薇姐聰明,選擇退婚了,現在誰不誇一聲啊。”

“哎,我一早就覺得雨澤不大像孟叔叔,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

孟安安知道她馬後炮,但和前些日子她悲慘的去找孟雨澤,和現在她完全成了孟氏的繼承人相比,孟雨澤和她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就喜歡看別人罵孟雨澤。

“別提他了,反正孟雨澤以後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似乎已經認定了孟雨澤會一蹶不振了。

江宏彬想起這件事,還不由覺得一肚子火,倒是希望孟雨澤趕緊爬起來,好打了孟家的臉。

他很快便離開了醫院,病房裏就隻剩下了孟雨澤和殷牧悠兩人。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聽得見殷牧悠那粗重的呼吸聲。

一人悄然的從外麵走了過來,尹邵寧雙手抱肩,身體斜靠在門口,冷冷的朝病房裏望了進去。

尹邵寧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壓下心頭深沉的妒火。

“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小杭生了病,就不能來嗎?”尹邵寧笑容極冷,“孟雨澤,你現在都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