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些血腥味,蘇衍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地方。
蘇桓雖然留了話隻讓蘇衍一人前來,可祝月瑾還是偷偷跟了過來。
當然,蘇衍明顯有所發現,在半路的時候祝月瑾就跟丟了。
他不敢拿殷牧悠的性命開玩笑,就算蘇衍知道,祝月瑾跟著他的優勢有多大。
祝月瑾頭疼欲裂,隻能在這附近尋找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他難得的穿了身男裝,在深山老林裏遊走了起來。
不知過去多久,祝月瑾才找到了那個地方。
門口死了許多人,鮮血從青苔滿布的石階上流了下來,染紅了外麵的那顆大梨樹的樹根。
祝月瑾心道糟糕,飛快的在裏麵尋找了起來。
他沒有蘇衍的嗅覺,不能輕易找到那個密室。
隻是在一間屋子裏找到君長歡的時候,他雙手緊握著一把匕首,眼底隻剩下一片死寂。
血染紅了他半張臉,他的衣衫淩亂,祝月瑾根本不敢往深處了去想發生了何事。
見到祝月瑾,君長歡冷靜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用一根發帶將長發捆住。
“要找蘇桓?他在裏麵。”
祝月瑾心口一緊,一步步朝床幔走去。
蘇桓睡在夢裏,白色的單衣上滲滿了血,從脖頸的位置蜿蜒而下,沒入深色的床單之中。失血過多,導致他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可一看就知道,蘇桓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了一刀的。
“君世子……”祝月瑾嗓子發幹,竟找不到任何說辭。
君長歡會成了這個樣子,也有他的責任在。
每一次的呼吸,心髒的位置就仿佛被戳了一刀,越是掙紮,那刀刃就越是刺到血肉裏。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蘇桓還沒死,我不能這麼輕易的讓他死了,得好好折磨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
祝月瑾眼眶赤紅,緊緊咬牙:“我說的是你!”
“我?”君長歡的目光散漫,“我也沒死。”
祝月瑾心疼至極,也自責至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蘇桓會……”
君長歡露出一個笑容:“這樣不是很好?”
“什麼?”
“今歌教會了我一樣東西,要學會利用別人保護自己。蘇桓也教會了我一樣東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代價是自己。”
祝月瑾啞然:“不應該的……”
“沒有什麼不應該,隻有值得或不值得。”君長歡眯起眼,“我竟從未有過這樣快活的時候,從前我太過軟弱,總是刀板上的魚肉,現在……我能拿起刀做那個屠夫了。”
祝月瑾身體微微發顫,不應該……不應該這樣的。
可他無法說出一個字。
對於君長歡來說,蘇桓可是他的殺父仇人,這段時間蘇桓又不知怎麼折磨他的。
那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遙想前一段時間,他還沉浸在要殺光名單上的那些人報仇之中,托了殷牧悠的福,他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了。
當時的他,是不是也跟君長歡一樣瘋魔?
“不過,你倒是先找到我這裏來了。”
君長歡的聲音極冷,他對待一切全然漫不經心,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今歌呢?你們救出今歌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施楨予有幫忙。
第28章
大雨霶霈, 雨終於越下越大了。
快臨近四月, 那些雨滴也不再如杏花春雨那樣纏綿, 從窗外飄進來一些的時候, 竟有些寒冷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