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鬼使神差的湊近,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口。
雖然很淡,對於他來說卻像是噬骨的毒,光是這種香氣,就勾得人欲罷不能。
隻是比起那日在黑牢裏聞到的氣味,還是太淡了些。
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邊,殷牧悠飛快的朝著明啟宮趕。
殷牧悠越發心急如焚,生怕蘇衍出了什麼事。
就在今夜,蘇衍的秘密會被蘇桓戳穿。
如此迅速的移動,讓殷牧悠胸腔都有些發疼,等好不容易到達了明啟宮,殷牧悠的臉色已是極其蒼白。
李德忠站在外麵,看到殷牧悠這般著急,便走了過來:“太傅怎麼跑過來的?”
“快去稟告,我要進去見陛下!”
李德忠笑道:“陛下早有吩咐,隻要太傅過來,無須稟告,太傅自可進去。”
殷牧悠深吸一口氣:“……多謝。”
丟下這句話之後,殷牧悠便朝裏麵走了進去。
李德忠還覺得奇怪,這麼多年了,他從未見過太傅如此慌張的時候。
屋內熟悉的沉水香,嫋嫋如煙絲,從熏籠裏升騰而起。月色猶如銀霜,透過白紗,從窗欞照到裏麵。
殷牧悠看到了裏麵的蘇衍,他坐在書案前,眼神迷離的盯著扶蒼珠。
這一畫麵,讓殷牧悠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扶蒼珠果然會對蘇衍造成影響!
還好,趕上了。
“今歌?大半夜怎麼這麼著急?”
殷牧悠咬咬牙:“臣鬥膽,求陛下一件事。”
“隻要是你想要的,孤都會給。隻是……別用求這個字。”
殷牧悠斬釘截鐵:“那好,臣想要扶蒼珠!”
蘇衍露出幾分疑惑,轉過頭來看向手裏的扶蒼珠。
不是他不舍,隻是越靠近這扶蒼珠,上麵就跟有魔力似的,讓他大腦興奮。
蘇衍眼底帶著幾分迷醉,眩暈之下又吸了一口。
殷牧悠見此情形,已經知道壞事。
他方才跑得太著急,原本虛弱的身子就受不住,殷牧悠狠狠的咳嗽起來,終於忍不住咳出了血。
殷牧悠身體一僵。
隻是,一切都晚了。
那種噬魂攝骨的味道,就這麼輕易的泄了出去,充斥在整個寢殿之中。
這味道太好聞了,以至於蘇衍的雙眼瞬間變成了金色的獸瞳。
同這股味道相比,扶蒼珠上的氣味就顯得寡淡和刻意,遠不及這味道的百分之一。
如此令人迷醉,一旦沾染,就無法逃脫。
再次抬眸,殷牧悠已經看到蘇衍那帶著強烈侵占欲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那個獵物。
[哇,直勾勾的盯著主人看呢。]
[閉嘴。]
殷牧悠早知道自己這破敗身體撐不住,沒想到危急時刻這麼不頂用。
聞到這股味道後,蘇衍的眸子蒙了一層霧氣似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下一秒,他就被蘇衍鉗製住了色如白瓷的手腕,而蘇衍的眼底全然透著一片占有欲。
殷牧悠寒毛都起來了,覺得自己會被蘇衍一口吃掉。
誰知他蘇衍很快就拿開了麵具,一個吻落到了他的唇角,細細的舔了起來。
殷牧悠睜大了眼,下意識想反抗。
可蘇衍的力氣極大,讓他根本無法掙脫開。
完了,已經完全被獸性支配了。
這甚至根本稱不上一個吻了,殷牧悠連連喘熄,冷汗也浸透了後背。
“好香……”
這一聲輕昵過後,殷牧悠終於忍不住了,使盡了全力推開了他。
“蘇衍!”
蘇衍恢複了些理智,卻見殷牧悠一臉的羞憤,因為激動,臉頰還浮現了一層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