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福氣。”
這話帶著三分慵懶,並不像方才對慕雪蘭上心的樣子。
慕舒風連忙給慕雪蘭使了個眼色,她臉色泛白,還是強作歡顏的朝蘇衍一拜:“陛下謬讚了。”
正當慕雪蘭準備退下的時候,詹旭然卻故意挑事:“聽聞慕小姐和太傅是親兄妹,慕小姐生得這般動人,眼睛倒有幾分像太傅。”
此言一落,慕雪蘭明顯感受到在她身上多了好幾道打量的目光。
她蒼白的臉色一時漲紅,覺得詹旭然的比喻完全是在羞辱她。
“……老夫也想起了,慕家出美人啊,當初的慕太傅,也是名動大周。”
“老師,您見過十年前的太傅真顏嗎?”
“自然見過!當年先帝可總是誇讚呢!”
一提到先帝,這兩個字仿佛是禁區一般。
年長些的人都知道殷牧悠為何得了現在這位置,紛紛表示不屑。
蘇衍坐在上方,眾人的表情他一眼就能看清。
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太傅結黨營私,太傅反倒受了許多鄙夷和恥笑,當初的他真是被蒙蔽了心智,才看不出來這一點。
蘇衍眉頭一皺:“今日是慕老爺子壽辰,爾等是要擾亂壽宴嗎?”
眾人一見小皇帝動了怒,瞬間不敢多嘴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太傅總是鉗製著小皇帝,可這小皇帝卻偏偏維護太傅。
詹旭然皺緊了眉頭,起身望向蘇衍,語言之中多有警告:“陛下也說今日是慕老爺子壽宴,他們說說權當家常罷了,陛下何必動怒?”
蘇衍瞥了過來,維護殷牧悠之意溢於言表:“正因是壽宴,爾等才更應該管好自己的嘴。”
詹旭然臉色鐵青,心道不過是個冒牌貨,竟嗬斥到他頭上了。
詹旭然和殷牧悠結仇已久,他前頭都是虛張聲勢,真正算計的事情卻在後麵。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殷牧悠一眼,還作死的把自己的隨從支開了,他應該喝了許多酒?
那藥發作起來慢,不易被人察覺,藥效卻是一流的。
可惜啊,若非殷牧悠手裏握著重權,他陡然暴斃會使大周的處境變得更加不好,詹旭然還真想給他下一杯毒/酒。
壽宴很快就到了尾聲,許多人逐步散場。
慕老爺子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實際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詹旭然也站起了身:“慕老,我也該和陛下一起離開了。”
“今日多謝詹大人和陛下為老夫祝壽。”
“哪裏話。”
寒暄了幾句之後,詹旭然便站起身:“陛下`身子不好,臣送您回宮。”
對詹旭然,蘇衍隻冷淡的‘嗯’了一聲。
等蘇衍和詹旭然一同走出去之後,二樓一下子清冷了許多。
殷牧悠也正準備離開此處,慕老爺子殷切的喊了句:“今歌,什麼時候有空,你也回慕家看看?”
殷牧悠的腳步一頓:“不必了。”
慕老爺子站在原地,眼底含著苦澀:“你的臉,可還有治?”
“不想治,不正因為這張臉,我才會被慕家舍棄嗎?”
舍棄?
慕老爺子啞然,完全說不出話反駁。
直到殷牧悠離去,慕老爺子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慕舒風心裏極不是滋味:“祖父,難道就這麼放任他嗎?”
“是咱們慕家對不住他……”
慕老爺子又開始說起今日慕舒風的魯莽,“舒風,你可是咱們慕家的家主,要顧全大局。今日你也太過針對今歌了,他現在好歹是陛下的太傅!”
“祖父,我並非有意,而是他……”
“錯了就是錯了,還在狡辯?好生回家反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