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快要沉溺進去,差點忘記自己是在試探殷牧悠了。

殷牧悠微怔:“陛下何以突然這麼問?”

蘇衍臉色微紅,那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孤……”

殷牧悠剛想說什麼,外麵就逐漸靠近一個修長的人影,站在了他的門口:“今歌,你還未休息?”

殷牧悠和蘇衍的身體雙雙僵硬:“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君長歡擔心的問:“我方才喝了些酒,聽到你房間似乎有些聲音,便過來看看。”

能喝什麼酒?怕是借酒消愁。

自從上次救下殷牧悠,他又被君長歡和蘇桓帶走之後,蘇衍就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

不爽。

蘇衍在心裏冷哼一聲,表麵還要裝作害怕心虛的樣子:“太傅,萬一被君世子看到孤半夜來此,怕是不好解釋。”

殷牧悠微微蹙眉:“若陛下不來,根本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雖是責備,殷牧悠也選擇維護蘇衍,朝外麵喊了句:“我隻是魘著了,並無大礙,你早些歇息。”

“什麼?魘著了?”

君長歡一聽這話,怎還忍受得了,立馬推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殷牧悠嚇得心跳停了一拍,還未說什麼,蘇衍就機靈的鑽到了他的被窩裏。

蘇衍不是傻子,知道殷牧悠方才維護了自己。

他仿佛憋笑似的:“噓。”

殷牧悠:“……”

君長歡別是給了這機靈鬼神助攻?

罷了、罷了。

殷牧悠歎了口氣,隻得稍加整理了下被褥,確認不會被君長歡看出來之後,才朝那邊看去。

他發現君長歡的手裏竟然拿著火折子,連忙喊了句:“別點燈!”

君長歡手一頓,疑惑的朝他望去。

“我魘著了,身上出了虛汗,如此衣冠不整的樣子,不想被你瞧見。”

君長歡知道殷牧悠愛潔,便仔細溫柔的說道:“既然身上出了虛汗,我等會兒吩咐下人給你送一桶熱水進來。”

“嗯。”

殷牧悠的聲音盡顯虛弱,“你半夜喝酒,可是有什麼心事?”

君長歡微怔,隨後心頭泛起幾分甜蜜來。

殷牧悠沒聽到他的回答,疑惑的問:“長歡?”

“今歌,我很開心。”

殷牧悠:???

“往日你總是冰冷冷的,少有這般溫柔的時候。”

君長歡笑彎了眼,他的眉目本就溫柔,這樣刻意放低了姿態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君長歡走進了幾步,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酒香就傳到了這邊來。

並不難聞。

君長歡的眼底帶著千萬般的柔情蜜意,他是有些微醺,方才也因為殷牧悠的事情而傷心不已,所以才多喝了幾杯。

這樣的場景,就宛如夢中一般。

兩人的距離僅幾步,殷牧悠的心提了起來,生怕君長歡發現蘇衍。

“你畢竟和蘇桓一起救了我,關心你們也是應當。”

一聽這話,兩個人都不高興了。

君長歡不高興的是,對方隻是因為救命之恩對他態度柔和。

而蘇衍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該死的蘇桓和君長歡,明明是他救了人,他們卻用這樣的謊言,騙走了屬於他的人。

蘇衍在被褥裏,離得殷牧悠極近。

他一抬眸,就能看到對方裏衣裏那如玉的肌膚,宛如侵泡了雪水,泛著微微的冷意。

好香。

士族公子最愛香,自小熏香,而這位更是全身上下都沾染了沉水香的味道。

從上到下,從皮到骨。

蘇衍的心髒狠狠跳動了起來,不知是出於怒意和報複心理,還是單純的受欲/所驅使,他的手緩緩的沒入了他白色的裏衣,觸摸到了他腰身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