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他終於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這麼反常,是因為他看不得別人傷害慕今歌。
要說有仇,他和慕今歌不也一樣有仇?
“這香……你是陛下?”地上的程江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
蘇衍笑了起來,天真的眉眼帶上病態:“程江,孤想了半天,還是不能讓你下手。”
“為……什麼?”慕今歌明明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他的命,隻能孤去動。孤想殺了他,想折磨他,都必須由孤來,旁的人都不可以。”
程江睜大了眼,血在脖頸上噴湧而出。
蘇衍低下頭,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程江,別以為孤不知道,你若背後沒人,怎敢如此囂張?”
程江慘笑一聲,背棄了君主又如何?
他報不了仇,自然得借助外人的力量。
沒想到,他們這個陛下,竟然深藏不露!
程江被傷到了聲帶,卻大喊著,尖叫著,宛如惡鬼一般的朝蘇衍喊:“陛下,慕今歌日後定要背叛你,折磨你,壞了你的大事,他想奪權,成為大周之主。你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喊完這些,就徹底斷了氣。
甚至,連眼睛也沒來得及閉。
蘇衍臉色陰沉了下去,懷裏抱著早已經昏迷的慕今歌,朝程江踢了一腳:“他從未效忠過孤,何談背叛?當年的你,不是也和那些人一起,欺辱了孤的母妃?”
程江覬覦他母妃,能一眼認出蘇衍,也是因為這迷香的緣故。
蘇衍的鞋上沾染了程江的血,而程江瞪圓了銅鈴般的眼望向了蘇衍,仿佛到死都在說著這句話。
地上的泥土裏都染了血,不一會兒就把蘇衍的衣衫侵濕。
月光從高窗透入,這樣的蘇衍看上去失卻眉間的俊秀天真,而多了幾分藐視一切的殘忍。
蘇衍剛想帶著殷牧悠離開,像隻小動物般埋在他的脖頸,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奇怪……
沒了?
難道不是他嗎?
外麵傳來一陣騷動聲,蘇衍不得已退入到暗處,親眼看見君長歡和蘇桓一起進了黑牢裏。
“長歡,咱們快進去看看,有血腥氣!”
“好!”
在看到裏麵的情形時,君長歡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
他抱起殷牧悠,發現他隻是昏迷,才大大的舒展了一口氣。
“事不宜遲,快帶太傅出去。”
君長歡滿是感動:“謝謝你,阿桓。”
蘇桓溫柔的笑了笑:“別這麼說,你能來求我,我很開心。”
“可你救了今歌,你的處境會……”
“我救了太傅,這等救命之恩,太傅應當會護下我的,你別想太多了。”
聽到這裏,君長歡才鬆了口氣。
兩人很快就帶走了殷牧悠,黑牢內很快就隻剩下了蘇衍一人。
蘇衍在暗處幾乎呲目欲裂,呼吸紊亂下,手指沒入了牢中腐爛的木柱裏。
這分明是他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文裏貓薄荷對於貓是香味這個,我雖然買過貓薄荷給貓,也試著努力去吸了幾口,但畢竟不造貓薄荷在貓那兒到底是什麼味道,文裏統一就寫攝魂噬骨的那種味道,也別問我到底什麼味兒OTZ,我也很想知道。
殷牧悠貓薄荷成精,對於殷牧悠來說:蘇衍→貓科動物→該死的貓,會吸我的!
然後對於蘇衍來說:主角←太傅,敵人,搶著他的位子←流了血,什麼!怎麼回事!太好聞了!←我要吸他!
小劇場:
蘇衍: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