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了隱蔽的地方換了身男裝,而後便向劉府的方向走去。
劉府的府邸不大,建在城南,墨魚走在路上不時地四下張望著,很怕會遇見熟人,好在周圍的路人並沒有誰注意過她,她也就這樣安穩地來到了劉府的大門外麵。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瞧他的打扮像是個家丁,隻是墨魚從未見過他,或許是因為過了這麼多年,府裏早就換了新的家丁。
墨魚小心翼翼地走近,試探性地問道,:“請問,這裏是劉府嗎?”
那男子皺了眉毛,指了指上麵的牌子,:“這不寫著嗎?當然是劉府,難道不識字?”
墨魚忍了口氣,:“這府中的主人是劉滿嗎?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我要和他見一麵。”
“什麼?劉滿?”那個家丁哼了一聲,:“不是!現在劉府是劉成延劉大人的,你說的那個劉滿,早就不住這兒了。”
墨魚心中驚了一下,在她出生之前她們一家便住在此地,怎會說搬走就搬走?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走開走開,別在門口擋路,一邊兒去。”
墨魚抬起頭,往後退了兩步,又態度誠懇地問了句,:“小哥,麻煩問一下,你可知劉滿一家搬去了哪裏,他們為何不住這了?我……我是劉滿的遠房外甥,特地來京城來投靠他的,這……我一時找不到人,實在是急得慌。”
家丁打量了墨魚兩眼,搖了搖頭,:“看來你是白來了,劉滿早就不再當包衣總管了,現在沒有生計,連房子都變賣了,你來投靠他?沒戲的。”
墨魚來不及去細想,趕緊追問道,:“那他們家搬去了何處,是否已經出了京城?”
“據說是搬去了城郊去了,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去那邊找找吧。”
墨魚聞言,隻好最後戀戀不舍地看了兩眼劉府,便離開了此地。
就在墨魚正焦急地找尋家人之際,皇上也收到了消息,他帶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離宮。
直到皇上到了之後,沈太醫等人才把屍體從湖裏撈了出來,當然,找出來的不是墨魚的屍體,而是靈芝的。
先前,他們已經在靈芝的身上穿上了墨魚平時的裝扮,看起來就是一個娘娘的樣子,再加上這麼多天的湖水浸泡,屍體早就不成了樣子,根本看不清楚模樣,也就無法準備 地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墨魚本人。
皇上見了屍體的慘狀之後,頓時難以控zhì 情緒,仰麵倒了下去,眾人急忙將皇上扶起,可皇上稍微清醒過後卻仍不肯離開屍體,隻是癱坐在一旁默默流著清淚。
他悲痛欲絕地張著嘴巴,嗓子裏發出低低的哽咽聲,說不出任何話來,額前和手上暴起的青筋,已經足夠說明了他的情緒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早知來了離宮會發生這等事情,他當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墨魚來此躲避瘟疫的,可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是晚了,現在留給他的隻有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沈太醫見狀,走過來小聲道,:“皇上請節哀,謙嬪娘娘是被衛氏推入了湖裏,微臣已經把衛氏給綁了起來,但不知該作何處置。”
皇上紅著一雙眼睛,好似一頭發了瘋的獅子般,猛地怒吼道,:“作何處置?當然是死罪。”
“可是,她卻不肯認罪,死活非說是我們冤枉了她。”沈太醫繼續 道,:“我等都看的一清二楚,還有她身邊的寧兒可以作證,她的確是下了毒手,但她就是不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