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之瞅著凶巴巴的墨涵略有不解,“姑娘,你想怎樣地對在下不客氣?”
墨涵無語凝噎,這書生不是完全的呆子吧?
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瞅著這俊俏的書呆子也不像是做那種齷齪之事的人,她斜睨了季悠之一眼,便兀自擁著棉被自個兒琢磨:莫非是時空漩渦將她身上的衣物包括頭飾耳環什麼的都卷掉了?這時空漩渦到底是什麼東西形成的?簡直就跟se狼一般。
這會兒倒好,她回不去了,隻能暫且留在這裏,等待組織救援隊來尋她。
墨涵大體摸了摸自己光溜溜不著寸縷的身子,臉上的怒氣變成了火辣辣的羞窘,“喂,呆子,你……你剛剛有沒有,有沒有看到我的身子?”他要是說看到了,她一定立刻就幹掉他。雖說,她來自開放的年代,但不代表她個人開放。不認識她的人瞧著她這一張犯桃花的臉,都以為她是豪放女的典型代表,可熟識她的人都知道,在這種事上,她就連嘴上過過癮那種的紙老虎都不是。
季悠之反應了好半響才鬧明白麵前這位依舊凶巴巴的女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老老實實地伸出右手指天,道:“蒼天在上,我季悠之發誓,在如此光線暗淡的內室中我根本什麼都沒看清楚。”本來就是嘛,天還沒亮,這黑燈瞎火的他可是隻看了個大概輪廓……呃,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季悠之心裏念叨著,又將頭低了下去。
墨涵瞅著他那呆樣,量他也不敢撒謊,於是緊了緊薄被,尷尬地輕咳一聲,“喂,季……”想到這呆子老愛咬文嚼字糾結於自己的名字,墨涵忍著叫他呆子的衝動,“季悠之,你幫我拿套衣裳吧。”
墨涵驀然的客氣讓季悠之很是驚訝,歪著腦袋思附她到底是何用意,想了半響也沒弄懂。在瞅著墨涵的臉慢慢變黑且快要黑成鍋底之色時,他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狀似淡定緩慢地拿了床邊的衣衫穿上,這才念念叨叨一瘸一拐地走向屋外,“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隔壁可兒那給你借身衣裳。”話說,他屋裏怎的憑空冒出來這麼個沒穿衣服的大活人呢?
墨涵聽著季悠之關門走遠的腳步聲,怕他人不老實,待會兒不但不給她帶衣服還使壞捉弄她。於是在確定四下無人後,她裹著棉被蹭下床,赤腳挪到櫃子前打開,翻找這書生的衣服。
書生的衣服不太多,多數都是舊衣衫,可卻很是幹淨整潔。墨涵拿了褻衣褻褲,又找了件洗的發白的淺藍色中衫穿上,最後配上一件白色長衫,將扣子帶子係好,她提著衫子走兩步,低頭瞅著宛若拖地婚紗的長衫,捋了捋寬寬的袖子,一種欲乘風歸去的飄然感油然而生。
這、這打扮也太慫了吧?
話說,季呆子晃悠到鄰居李柯、李可兒兄妹家,啪啪敲門,“阿柯,阿柯,開門哪!”
如是這般,一連叫了七八次,才聽到姍姍來遲的開門聲。
李柯瞅見季呆子,迷迷糊糊咕噥著:“泊遠,你大清早的,沒事拍門玩兒呢?張小花她奶奶生了急病,大晚上把我叫去,我剛回來不過一個時辰。下次記得拍自家門玩兒啊。”說著,李柯還摸小狗一般地摸了摸季呆子的腦袋。
季呆子不高興了,“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腦袋不能隨便摸,會摸傻的。”
“都呆成這樣了,還能再傻到哪兒去?”李柯又打了個哈欠,隨後朝著季呆子揮了揮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沒事趕緊回家拍自家門玩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