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慢慢撫上他的臉,離思隻覺得渾身都要燃燒起來。他輕聲罵了一句,伸手便要撕開鐸的衣襟。
“等等,汝別動作這麼大,吾衣服不多,就這麼幾件──”
“好好,吾一點點弄……”離思扶額,一陣亂哄哄的響動後,終於將對方的衣袍解下。他方欲開始,卻又被開鐸抵住了,隻得不耐煩地停下看著他。
“又怎麼了?”
“汝以前可有跟其他人做過麼?”開鐸認真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真是單純,居然這也看不出來……離思顧不得那麼多,隻得敷衍道:“吾從未和男人做過。”
“那女人呢?”
他娘的,咋越來越難纏了。離思正糾結,忽然想到紅魔如尼座主的諄諄告誡:“要想博得情人的信任,以往那些風流往事,汝得有點記性,不能都抖摟出來,否則就吹了,老子吾就是這樣過來的,還不趕緊學著點兒。”於是他扯謊說:“也沒有。”
出乎意料地,開鐸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情,他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害怕地說:“啊,汝也沒有經驗?那咱倆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靠!離思心中直把如尼罵了個狗血噴頭,出的什麼餿主意。眼見得馬上就要到手的美餐就要飛了,他趕緊胡謅:“別怕別怕,春宮三百圖吾還是看過的,吾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講到這裏,他都有以頭撞地的衝動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卻見身下人還是一臉純良無辜地眨著大眼,疑惑地問:“春宮圖是什麼?”
“這個……呃……就是有關‘這類事’的一種秘笈寶典。”現在是真囧了。
開鐸輕輕歎了口氣:“這樣啊……那汝就快點吧。”說完,兩眼一閉,活脫脫一副準備凜然就義的模樣。
汝看吾一眼會死啊。離思滿頭黑線,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一邊極力撫平開鐸的緊張情緒:“汝忍著點兒,可能會很疼。”說著,將手指探了進去。
“唔──”開鐸哼了一聲,他抬起手,環住離思的肩膀。
“睜開眼睛看著吾。”離思在他耳旁說著,溫柔地啃咬著他的脖頸。
他驀然睜大了雙眸,英俊的麵龐在他的視線中搖晃著,離思抽出手指,一個挺進,開鐸沒有防備,隻覺得一陣眩暈。他亂七八糟地想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卻禁不住將手臂摟得更緊。對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肆意遊走,令他臉上頓時一片火辣。離思快速地在他身體中抽[dòng],他的眼睛漸漸酸痛溼潤。開鐸想伸手去抹,但似乎稍微動一動就會疼得叫出聲來,離思熱烈的呼吸噴在他的鎖骨上,在有涼意的夜晚仿佛熊熊的火焰。
“汝……汝別那麼使勁,吾……吾有點受不了。”他含糊地說,想推開身上黏著的家夥。
“可吾就喜歡汝現在的樣子。”那人惡作劇般地糾纏著,舔舐去他睫毛上凝結的晶瑩珍珠。開鐸覺得下麵有什麼液體汩汩流出,一下子慌亂了,死死按住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惡人。
“喂喂,汝抱得這麼緊讓吾怎麼繼續啊!”離思差點沒背過氣去,一手撐地,一手掰著腰間百般纏繞的手指。
“吾怎麼流血了?明明汝說不會傷著的──”開鐸喘熄著,手指扣得更緊了。
離思無法,隻得捧著他的臉頰,耐心對他講:“沒有關係,第一次,這是正常情況,汝交給吾就是了。”
交給吾就是了。
背後的指尖漸漸相離,月光流瀉而下,將兩具交疊的軀體映出潔白的光澤。木樨落在細長的碧草上,閃爍著橘紅的色彩,離思拈下一段來,拂過開鐸唇邊,開鐸叼住,輕輕一咬,那花瓣便破碎開,齒間就沾染了沁人心脾的幽香。離思摩挲著他的頭發,湊近品嚐這一縷清芳,風飄過,颯颯地響,和著溪水的霧氣,靜謐的氛圍便一波波蕩漾。開鐸抓住離思的手腕。
“想什麼了?”離思的嘴貼上他的鼻尖、鬢角、額發,手指插進濃密的青絲中。
“汝要了吾,可是要對吾負責到底的。”開鐸的微笑隨著汗珠一起掛在清秀的麵容上,“否則的話,吾一定會……”他賭咒著,卻被離思密集的吻堵住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