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馮府,衛家……”季鏗然輕輕地皺起好看的眉頭,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和盤托出

他長得很像他的母親甄氏,宛若江南水墨暈染出來的眉眼,清清淡淡地耐人尋味,鼻子高挺,薄唇微抿,唯有下巴顯出一絲堅毅的弧度,他偏愛青色,永遠隻著一席青色長衫,每次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時,總以為他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儒將,其實隻有真正和他上過戰場的人才知道,他從不相信兵書理論,隻信直覺,宛若一頭黑豹,無畏而又果斷。

“所以,他是那邊的人?”水溶用手揀了顆葡萄送入嘴裏,下了結論

忠順王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們暫且放心,這事我早已經辦妥了,保證讓人抓不到痕跡。如今請了你們來,卻是為了賈府一事!”

“賈家又怎麼了?”水溶瞪了他一眼,對他隻愛說半句話的個性有些忿忿

“方才宮裏傳來消息,說是賈元春有了皇嗣,這下要辦她卻是愈發艱難了,你也知道皇兄子嗣稀少,少不得要再等上一陣子才行,可能要先辦了其他人了!”

“……”

窗外景色蕭條,細柳枯枝上的杜鵑咕咕的叫著,撲閃著打濕的翅膀,似乎也在控訴這多變的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雖然這文很爛但我沒有棄文前天摔了一跤有點傷到骨頭了打了好幾天的點滴所以晚了

第 32 章

今日階前紅芍藥,幾花欲老幾花新。

開時不解比色相,落後始知如幻身。

空門此去幾多地?欲把殘花問上人。

迎春掩了書卷,聽著雨水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又看了下花窗下滿地的殘紅,惋惜道“昨日好不容易才綻的花骨朵,這會子都被打掉了,唉,著實可惜。”

繡橘正給她鋪前日新曬的床單,聞言笑道“還說呢!昨兒院裏好多芍藥花都開了,叫你賞花也不去,現下雨來了,你便心疼了。”

迎春微微一笑,也不答話,丟開手裏那本白氏長慶詩集,踏上矮凳,從書架上翻出了本宋應星的天工開物,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這間臥房原是舊主人的書房改建而成,最醒目之處,便要數這兩排檀香木製的大書架了,裏麵的書籍涉及六藝,連農商業都有包羅,難怪繡橘一來就對她說,替她謀了個好地方,還真是投她所好了。

門輕輕地被敲了三下,司棋沉穩的聲音傳了進來

“數她規矩多。”繡橘麵目含笑地努了努嘴,迎春緊了緊她的衣袖,笑著告誡道“她現在可是管家婆娘了,你要是這般沒有大小,且擔心她把你掃地出門先。”

“兩位排揎我也不怕我聽見麼?”司棋拿了一盤子的糕點笑著進來了,她才剛結親不久,梳了一個結椎髻,斜斜地綴在腦後,這般婦人的裝扮倒讓繡橘和迎春很是不習慣,她把東西放到房間的小紅桌上,才用手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對迎春說道“姑娘,今日我打點了下存銀,大概還有一千五百多兩的結餘,又安托我來問,可是要另作一番買賣呢?”

迎春伸手在托盤裏拈了塊桂花酥,輕輕地咬了一口,隻覺唇齒留香,聽了她的話,正色道“既是如此,你下午便叫他來見我一趟,我們在外也不拘著什麼禮,隻謀條好出路罷了!”

司棋笑道“我如何不曉得,隻怕他那愣頭愣腦的言行,沒得唐突了姑娘。”說罷自覺有些親昵,不由地紅了臉

繡橘見她這般言行,不由打趣她道“司棋姐姐,交杯酒都喝過了,還害什麼羞呢!”

迎春也捂著嘴笑個不停,心下不由地想起了三天前潘又安和司棋的那場婚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