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他”他鬧,“他不是你皇弟”
這下太後臉上的神色輕鬆不少,望向賀雲朝,語氣有些悵然,“還是朝朝好。”
也許無人能聽懂她的悵惋。
不,也許都懂。
這是午後,用過午膳,正是陽光最灼熱之時。
虞言曦哼著小曲兒,伸手去擋陽光。明媚的春光穿透指縫,若看不見她半邊臉上的疤痕,應是絕美的場景。
男人低沉優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虞小姐。”
蘇得虞言曦肩膀顫了顫。
他們的距離恰到好處,然虞言曦一回頭,他的麵容卻可以清晰地印在她的眼瞳裏。
攝政王指示宮人,“本王送虞小姐過去。”
宮人應下。
虞言曦耳垂都紅了,幹巴巴地說道“太、太麻煩王爺了”♂思♂兔♂網♂
好溫柔。
他的眼神好溫柔。
“順路,不麻煩,”攝政王笑道,“若是虞小姐是男兒身,本王真想收你為幕僚,不耽誤虞小姐的才華。”
兩人分明是有著距離的。
然而虞言曦滿腦子都是攝政王的笑,有胎記的左臉便是如火般燒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王爺謬讚。”
就算、就算他是種馬,也允許她舔舔顏吧
攝政王狀若無意地問道,“本王先前偶聞虞小姐的一些傳聞虞小姐的蛻變,真可謂脫胎換骨。”
虞言曦心中警鈴拉響,臉上仍是笑。
“聽聞虞小姐還會醫術”
其實虞言曦本是奔著其他念頭來,並不是想用阿房宮賦和滕王閣序來吹皇宮。
可當看見喬夕茵,心裏什麼念頭都飛了。
一想到先前那些經曆她就不想對喬夕茵有好感。
一個病弱的女人,為什麼能受到這麼多人照顧
若用她穿越前的話不就是一朵小白花嗎
現在麵對攝政王,不由自主的,她卻願意把那些話說出來。
她道“其實公主殿下的病,我倒有一個方子。”
小桃站在一旁,微微垂著頭。
“七葉一枝花,江邊一碗水,頭頂一顆珠,文王一支筆”
撫摸著信上幹了的墨痕,賀雲朝語氣淡然,眸中平靜如水。
“她說,這四樣寶貝可以救喬喬的命”
影衛跪在他身前“虞小姐確實是這麼說的。”
可她這是什麼意思
長了七片葉子的花、江邊的一碗水、頭頂的一顆珠,以及文王的筆
花還好說,七片葉子的花找找還是會有的。然而江邊是什麼江,什麼頭頂什麼珠子,文王又是哪位
曆史上封過的文王不計其數啊。就算去找,要去找文王用過的筆,豈不是要開棺盜墓
影衛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他們安排的人說,虞言曦說這話時神情不似作假,她也沒有逗弄攝政王的膽子啊。
他問“陛下,還查嗎”
賀雲朝道“人還是放著,消息繼續傳。”
他悠悠地將信紙折疊,放在燭火前,任其化作灰燼消散在空氣中,“至於這四件東西不用大張旗鼓地去找,等虞言曦的消息吧。”
“那,對於兵部尚書和虞言曦陛下,攝政王似乎對虞小姐挺感興趣。”
“靜觀其變,”賀雲朝微微挑起唇,“朕已經送了十幾個女人給他,他若喜歡這個虞言曦,到時候朕再賜一道婚好了。”
“是。”
“陛下,龍息寶劍”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談話就此結束。
待影衛離去,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