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朝則懶懶地倚著沙發,往她那瞥去一眼,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喬心宜的話。
喬心宜的臉都要白了。
喬夕茵則是快速點點頭說了聲好,拎著自己的書包就往樓上走,步伐有點快,上樓的時候還差點踩空。
接著就看見她直奔浴室,還能聽見水龍頭擰開的聲音。
“小茵這學習的狠勁”喬先生麵露讚許,“當年我高三的時候也是這樣,困了就打水洗把臉,不允許自己的時間有絲毫浪費。”
喬心宜坐不下去了。
“雲朝哥哥、爸爸、媽媽,我也去寫作業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尷尬的存在。
喬先生淡淡地“嗯”了一聲,喬夫人也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便讓她走了。
等兩個姑娘都上了樓,喬夫人神色複雜地看著沙發“心宜連書包都沒帶走。”
哪個真想學習,一看便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雲朝,”她按著太陽穴,“我們虧欠小茵太多了,小茵又這樣單純懂事,現在我看著她我心頭這內疚就湧不住。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該說的賀雲朝都說盡了,畢竟是自己家的事情,賀雲朝也給不了多少幫助,她不過是自己想抱怨。
“順其自然吧,”賀雲朝溫和道,“她總會理解你們的苦心的。”
得到的是兩人的認同。
他支著下頜,眸子懶懶的,內心卻不置可否。
那小姑娘,懂事是有的,單純
她有過三次擦眼睛的動作應該是擦困意擠出的眼淚,但顯然她的眼眶一片幹燥,而且每一次做這個動作,都“不經意”落入了喬夫人的眼中。
至於轉頭打嗬欠,都是象征性地微微張一下嘴,絲毫不影響美觀。
還有。
她看了他四次。
那種眼神
像看一頓大餐。
被當做美食的賀公子非常,不爽。
喬夕茵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她舒舒服服地用熱水洗了臉,順帶衝了一個熱水澡,才回到了房間。
作業的確沒有寫完,晚自習講了一節課練習,聽課都來不及,更別提寫作業。
但熬夜寫
不可能的。
上樓寫作業,當然是為了睡美容覺找借口。
在學校一整天,喬夕茵已經對這個時代學生所需要學的有所了解以語文為首的文科四門完全不是問題,數學嘛,待她消化原主記憶,再做點題練練,估計能上手。
令她頭疼的是英語。
說了千年字正腔圓的官話,喬夕茵念不出這些彎彎繞繞的鳥語啊
這些扭曲的字母組合在一起到底有什麼意義為難人嗎
順風順水一輩子的喬夕茵第一次對自己的學習能力產生了懷疑。
最後她決定,高考還遠著,慢慢來好了。
因而眼下這些作業,喬夕茵隻完成了數學和英語,其他的都是空著。
她把書包放下,挑挑揀揀一會兒,打開了台燈,把曆史書和曆史作業本攤開擺在桌上,順帶放了兩支筆,一黑一紅。
然後美美地敷上麵膜上床睡覺去了。
再晚點,喬夕茵摘了麵膜,塗完護膚品,順手關掉了房間的大燈,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在吸收偷來的一點點氣運,煉化為自己的法力,中途身體會產生不適,還會發熱,於是就沒蓋被子。
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接近一點,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