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我代替她。”葉棋忱也不顧邊上的人的阻攔,說道。
這下,君厲哈哈大笑,說什麼也不願意換了。開玩笑,能讓葉棋忱如此重視的人能有幾個,他傻才會換人做人質。
“阿忱,你可以救我的。”徐暖看著葉棋忱,定定的說,話語也是表明了,她不換。
最後,葉棋忱隻能被一群人攔著,目眥崩裂,隻能看到逐漸離去的車,無能為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暖在車上昏昏欲睡,好幾次差點滾到了座椅下,索性她眼疾手快,及時的穩住了自己,沒能跌下去。再看外麵,天已經快黑了,車停在了一片樹林裏,君厲打開了車門,一把將徐暖拉下了車,抓著她就走到了樹林裏的那個小木屋裏,把她關了進去。
徐暖淡定的開了燈,環視一周,雖然說是木屋,卻很結實,隻有一個不大的窗戶,和現在君厲正站著的那個門。徐暖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床上,看著君厲。
“我餓了。”徐暖毫不客氣的開口,既然把她帶過來,想必也是有用的,這個君厲,倒不至於餓死人質吧,“有沒有吃的和水。”
君厲倒是沒有一般的綁匪那樣瘋狂,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麵包和一瓶水丟給了徐暖,把門關上後,他自己坐在了邊上的椅子上,大口朵頤。看得出來,這個君厲這幾年過的並不好,連個幹巴巴的麵包都能吃的這麼香,可想而知,他以前的日子是怎麼樣的。
沉默的吃完了麵包,徐暖喝了三分之二的水,然後丟給了君厲:“喂,喝口水吧,不要等下你把自己噎死了。”
接過水,喝了一口,君厲看了徐暖一眼,什麼話也不說,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針筒和一小管藥。用針筒抽出了藥水,走向了徐暖,一把抓住了徐暖的胳膊,紮了下去,徐暖眉頭微皺,這個人真不溫柔,太疼了。藥水很少,不一會兒就輸入了徐暖的體內。
君厲沒說,徐暖也不問這是什麼藥。問了也百問,她還不如省點力氣。很快,徐暖就有些頭暈,困頓,不一會兒,徐暖就趴在了床板上睡了過去。
有句話說的好,山中無歲月。徐暖也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期間除了出去找糧食和拿藥,君厲基本不離開半步。這些日子的接觸,徐暖倒是覺得這個君厲也算是一個正人君子,起碼他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直到某一日,君厲背了一包吃的回來,丟給徐暖一個新鮮的肉包和一瓶牛奶。
“他們來了。”正吃著東西,君厲忽然開口。
吞下最後一口包子,徐暖喝了一口牛奶,懶懶的抬眸:“哦,我還有點餓。”
聽到徐暖的話,君厲把手上還沒有吃過的麵包給了徐暖:“你不怕我?”
“為什麼要怕?”徐暖要了一口麵包,依舊和以前一樣,有些硬,難以下口,就著牛奶咽了下去,“你要殺了我嗎?”
“我想。”君厲看著徐暖,顯然說的是真話,“但是我不能。”
“因為你妹妹嗎。”徐暖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倒是多了一抹溫柔。
君厲不說話了,隻是看了徐暖一樣,轉身出了木屋,這一次,他沒有把門鎖掉。徐暖卻不打算自己跑出去,這裏是樹林,她也不知道是在哪裏,如果出去了,不說跑不跑的出去,隻怕君厲沒有對她不利,她自己就迷失在了樹林裏,兩方人都找不到她。特別到了晚上,山裏麵,可是很危險的。
這麼一等,又是一天,在第二天的中午,徐暖終於聽到了遠處的聲音。還不到那些人找到她,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頭發亂糟糟的女人忽然出現,一把抓住徐暖的頭發就把她往地上拖,嘴裏罵罵咧咧的,是一些難聽至極的話。
徐暖眉頭一皺,手上的指甲就要露出來的時候,君厲跑了進來,從女人的手裏搶回了徐暖,將她護在懷裏,說道:“媽,你這是在做什麼!”
“君厲!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你要護著她嗎!你這個賤人!賤人!我要你死,要你死!”女人已經瘋狂,神智有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