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過得舒心,揭不揭露身份得倒也變得沒了所謂。

在圓明園待著的時間,年清芷親自將那幾個建築工具給研究製造了出來,若是使用了這些建築工具,大大減少了建造時浪費的不少時間,雷金玉欣喜萬分忙是將這些工具實施起來。

胤礽安插不少眼線在外頭,也知曉年清芷在圓明園的事,隻是他被諸事宜纏繞了身沒時間來找年清芷。

但他也不急,自從落魄那麼一次他便深知權力的重要性,沒有權力沒有那太子之位他便什麼都不是。

同樣的,因著被康熙毫不留情地圈禁了大半年,胤礽對自己的這位親愛的父親也沒有了多少依賴。他今年已是三十有六,可康熙卻尚且還是壯年,若是不出意外還能在那個位置再坐上個十年,可胤礽已是等不及了,他一出來便這般結黨營私就是存了提前逼康熙退位的念頭。

隻是薑還是老的辣,胤礽的動作康熙怎麼會沒看在眼中,他默默收集著胤礽結黨營私的罪證和名單,終於在康熙五十年底開始行事。最先便是將胤礽的心腹托合齊解職、同時換上隆科多為步軍統領。

沒過幾天康熙又在暢春園召集了眾臣子,按照名單一一逼問諸臣子為何要與太子結黨營私,被點了名的臣子們頓時嚇得冷汗津津,他們依附太子說的好聽是輔佐儲君,說的難聽便是結黨營私、意圖不軌。

可要說太子在朝中行事又怎麼可能沒有心腹之人,隻是康熙心思多以深沉、一貫瞧不上兒子們結黨營私。

這些被點了名的大臣們哪敢承認,忙是矢口否認結黨營私之事,匍匐在地上訴著對康熙忠心。

康熙雖是有了名單和罪證卻是不好拉下臉皮懲治他們,一旦這事放在明麵上,胤礽的太子之位便又是懸了。

雖是對太子私底下的舉動康熙是極不滿,但到底是在眼皮子底下培養起來的寶貝太子,之前廢了一次他便生覺得後悔,如今必定不會輕而易舉。

然而這一次卻並未讓名單上的大臣受到警醒停止攀附太子,康熙看不下眼。於是第二年四月戶部便是爆發了湖灘河朔事例貪腐案,若說在這朝堂上不貪不受賄真正兩袖清風的簡直屈指可數,此次為何爆出來隻要是參與這爭儲紛爭的大臣們都明眼能瞧出來,這是康熙在拿胤礽的黨羽開刀,給胤礽點眼藥水呢。

其中除了兩個主謀議處戶部尚書沈天生和戶部員外郎伊爾賽之外,康熙又處置了刑部尚書齊世武、步軍統領托合齊及兵部尚書耿額,這幾人俱是皇太子的黨羽,貪腐財銀皆是為了助皇太子胤礽成事。

素以故而齊世武、托合齊、耿額三個從犯貪腐數量尚小,但康熙依舊是將他們與主犯一般懲治處以死刑。

康熙本是想用此事好好教訓胤礽一頓,暗示他收斂了那些不該想的想法,若是停止那些結黨營私的活動,胤礽便仍舊是他的好兒子。

可那大半年的圈禁早已讓胤礽看破了康熙,此舉下來胤礽非但沒有打算收斂卻是更為惱怒,私底下與大臣結交地更為活泛,並且暗示若是得到相助待他繼位,往後必有功勳。

粗粗算算康熙已經五十八,在這個位置上已是坐不了太久,太子如今是儲君的最火熱人選,自然太子隻要稍微一示好便有大臣前仆後繼地湧上去。

這一日太子剛和幾個私下裏結交的臣子在酒樓喝了點小酒,被太監扶上馬車後背塞了塊纏絲軟墊,他喝得有些微醺便靠著軟墊小憩著眯眼睡過去。

因著要趕著宮禁回宮,這馬車不由趕得便是快了一些,隻是這馬車裏頭皆被綾羅綢緞包裹著,到處都是軟綿棉地,胤礽躺在上頭竟是一點顛簸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