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回家,她每天都有回家,是回我們的家。”於子宣笑著說,“也對,你沒跟我們住在一起,當然不會知道。”
“不管怎樣,她該告訴我為什麽要突然把東西都帶走吧?”於子宣的笑讓他覺得很諷刺,他知道於子楓不告而別一定有原因,他更知道她不是那種說走就走的人,所以他隻要一個理由,“她的行為簡直就是做錯了什麽事,才會逃得那麽快。”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該口不擇言的!
於子宣斂住笑意,狠狠地說:“是誰做錯事了?現在是做賊的喊抓賊嗎?我當初就不贊成她跟你結婚!你根本就不愛她,當你愛的人回到你身邊,你隨時都可以把她拋棄不是嗎?子楓不過是讓你如願罷了;還是說,由子楓主動提出離婚,讓你感到很沒麵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最好,反正你快點把離婚協議書簽一簽,簽完你都自由了,看你要愛誰、不愛誰都隨便你,那些都跟子楓無關了;請你動作快一點,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裏。”
無關--他和子楓從此無關……“不!我不簽。”
“你到底想怎樣?都要讓你自由了,你還拿喬呀?”於子宣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沒見到子楓,我不簽!”
“你!”於子宣忿忿的甩手,“好!要見她是不是?再兩天,等她出院,我們約在溫律師的事務所見麵。”
“她住院了?她出了什麽事?”慕雲非緊張的離開位子,上前抓住於子宣的手。
於子宣氣憤的扒開他惱人的手掌,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關心,是小事,流產而已。”
“流產?”他聽得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於子宣剛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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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打過電話給你,那時剛檢查出來懷孕,可你沒接;你也知道子楓都是搭公交車的,公交車上有個碰撞在所難免,再加上她那天的心情受到影響,胚胎本就著床不穩,會流掉也算正常。
“不過這樣也好,都要離婚了,留住小孩要做什麽?沒有牽扯,分得才會幹凈;這總比到了小孩成長期,你們再離婚來得好吧?”
見他一言不發,像是沈浸在妻子懷孕又流產的錯愕中,於子宣搖搖頭,“溫律師會再跟你約時間,要是你遲到,就別怪沒見到子楓。”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那通電話有那麽重要--於子楓很少打電話給他,他明知道這一點,明知她不可能為無關緊要的事找他,可是他卻連接電話的動作都不肯做……
如今得到的結果竟是他沒能親耳聽到她告訴他懷孕的好消息,孩子就流掉了!
這就是他掛她電話、不接她電話的代價,隻是這樣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於子楓不懂他執意要跟她見麵是什麽原因,她很疲憊,從醫院回到家後,她隻想一直睡,最好睡著了就別醒來……
若不是子宣不肯讓她采取逃避式的長睡,硬是定時幫她餵食,她想她寧願從此不要清醒。
他不知道跟他見一麵,她會有多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終於,她知道了失戀是怎麽一回事;終於,她想起咖啡店裏那個故事裏癡情男人,心痛的滋味……
她想給自己一杯咖啡,最好能苦到讓她流淚,掉過淚應該會比較好過些,隻可惜她現在不適合喝咖啡,也不適合掉淚。
而當兩人見麵--
“為什麽要離婚?”他一直覺得這個問題並不適合由他來問,但他還是問了,隻因被要求離婚的人是他。
於子楓垂著臉,低聲說:“莊小姐離婚了。”
“這不是理由。”隻因莊欣雅離婚,他就該跟著離婚嗎?這太不合邏輯了!
“你愛她。”
聞言他楞住了,他愛莊欣雅,他堅持這份愛情堅持了很久,他從來不曾懷疑過這樣的信念;可如今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他的感受卻很不同,他有些惱、有些怒,心頭悶得像是喘不過起來似的,他很想問她,她是哪隻眼睛看到他愛莊欣雅了?
但他也知道,她根本不必用眼睛看,她隻須用耳朵聽;事實上她常聽到他這麽說--他就是這麽告訴她的,他愛莊欣雅!
“那並不影響我們是夫妻的關係。”他不喜歡和於子楓像這樣對坐著,中間隔著一張玻璃桌,感覺她離他好遠。
“你很開心她終於離婚了,你愛著她,你們……”她停頓了好一會兒,咽下心底的傷痛,“終於能在一起了。”
“你又知道我很開心她離婚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不禁比平常大聲許多。
“我聽到了,那天莊小姐離婚,”她擡眼看他,“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是剛好回家拿東西……”
她打過電話給你,那時剛檢查出來懷孕,可你沒接……再加上她那天的心情受到影響,胚胎本就著床不穩,會流掉也算正常。他突然一起了於子宣的說法。
見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