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帶來了。」一名棕色短發藍色眼睛的男子,把肩上扛著的人摔在地上,就毫無聲息的隱沒到黑暗裏。
「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你們要什麼?錢嗎?要多少你開個數我都給你,隻要你們不傷害我,多少我都給你。」一名被打得鼻青臉腫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中年男人雙眼被一塊黑色布條遮住,雙手也被綁在後麵,什麼也看不到的人害怕的從地上爬起來本能的朝一個方向磕頭求饒,因為看不見的原因他跪的是散發著白光的冰冷牆壁。
「把布條摘掉。」一直麵向牆壁的年輕男子轉過身看著麵向著牆壁跪著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是。」克萊斯上前摘下遮住那人眼睛的黑布,隨後又像個影子似的消失不見。
適應著光亮的眼睛慢慢的張開,看到的是一麵純白的牆壁,看清麵前的並沒有人而慌亂的四下張望著尋找將自己綁來的人得身影。
「四叔不是很勇猛的嗎?怎麼現在看來卻像個狗一樣呢!」
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映入視線的是一身黑色西裝背對著自己的年輕人,高大結實的身軀金色微卷短發,光聽到那帶著譏笑的冰冷聲音就讓自己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顧邵天,是你?為什麼綁我?」認出綁自己的人是誰的四叔憤怒的問道。
「為什麼?四叔這個問題問得真好,我也很想知道四叔為什麼會出現在克魯斯的飯桌上?嗯???」顧邵天轉過身看向跪著的四叔,露出一個不恥下問的表情,等待著回答。
看著金發下的碧眸散發著一種沉暗的色彩,帶著他一貫的殘酷冷炙。
「我…我是…」四叔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原因,他知道自己這次一定沒有活路了,背叛‘赤狼’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但…但是自己還不想死。
「少主,你放過我一次,我沒有背叛‘赤狼’,我雖然和克魯斯在一起吃飯,但是我什麼都沒有說,真的我什麼都沒有說,看在我跟了老爺子這麼久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找不到借口的四叔哭叫著求饒,頭用力的在地上磕,幾下就滲出了血。
「不是我不幫四叔,隻是這國有國法幫有幫規,如果不按照幫規來您說這還怎麼管製下麵的成員呢;是不是?我想四叔也不忍心外公一手撐起的一片天就這樣壞在這麼一朵烏雲下吧。」顧邵天抬起還在重複著磕地板的頭,微笑著說著毫無感情的話,抬手拍了拍青白毫無血絲的臉說道。
「你…」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四叔驚恐的睜著雙眼看著插在自己胸前的匕首,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鮮紅的血液從嘴角,胸前流出。
顧邵天把已經沒有氣息的四叔推開,站起身抽出一張潔白的濕帕把沒有一絲血汙的雙手來回的擦拭著,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手;顧邵天冷漠的做完這一切向門外走去。最可怕的不是那種冷酷陰狠的人,不是陰險狡詐的人,而是對你微笑溫柔的說著要殺你的話,在你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就應經下手把你殺死的人。
「少主,您母親的電話。」剛走出地下室就看見向這邊走來的管家說道。
「知道了,外公呢?」顧邵天一邊向樓上走一遍問站在客廳的管家。
「老爺在書房與姑爺講電話,吩咐我去叫您的。」站在樓梯口的管家低頭恭敬地說道。
顧邵天不再說話,一直走到書房門前裏麵說話的聲音傳到自己耳朵裏。
「寶貝,你先別光顧著哭好不好,先告訴爹地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顧秦浩那小子欺負你了?你讓他接電話,寶貝…寶貝…別哭別哭怎麼越說哭得越厲害呢?你等著爹地馬上過去,教訓那小子,你等著…」
「外公,您先別激動,您先坐下,讓我跟媽咪說話;喂,媽怎麼啦?你別哭先說事情。什麼…?怎麼會這樣?好,我馬上回去,嗯!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顧邵天在門外聽了一會見外公激動的要去中國,趕忙進去勸道。接了電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媽咪…」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己保護的不得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哭過,本來就不喜歡顧秦浩的老爺子一聽到女兒的哭聲就條件反射似的以為顧秦浩欺負自己的女兒,急的真的就打算打電話叫管家訂機票去中國;其實當初本來就很反對女兒嫁給那個中國人,先不說對女兒好不好,這首先嫁人後就去中國生活的一條就夠老爺子堅決反對了,要不是自己女兒的堅持非他不嫁的哭鬧,自己也不會答應。剛才的電話無疑不是打開了積攢了這麼多年來的怒氣的瓶塞。
「外公,爸並沒有欺負媽,而是爸遭人襲擊受傷住院了,媽打電話讓我先回去打理公司。」右手在老爺子後背上慢慢地來回平複著起伏不定的怒氣,還不忘給自己老爸伸冤。
「受傷?怎麼回事?誰襲擊的?敢傷我的女婿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左手拄著拐杖右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藍色眼睛憤怒的瞪視著前方,完全忘了剛才自己還想著訂機票去中國教訓那個被自己稱之為女婿的家夥呢,現在的老爺子外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怎麼看都像是剛過六十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