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忽然有一種以死明誌的想法,看了一眼師父,又看了看素素。
剛要邁步,隻聽小師弟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位大哥是何門何派啊?”
“在下福州天狼幫馬蕭玉,小幫小派,不知小張真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談,隻是小道掐指一算,閣下今日恐怕有血光之災呀。”
“哦?”
馬蕭玉沒聽明白,武當什麼時候也幹起了算卦的行當。
一群人看向張青葉,馬蕭玉疑惑道:“還請小師傅解惑。”
張青葉嘿嘿一笑,手上運轉真氣,一道殘影閃過,隻見馬蕭玉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這是何意?”
張青葉收起手掌,施了個道家禮儀,緩緩說道:“武當派的名聲是我師父和眾位師兄用幾十年光景才打出去的,不是誰都可以汙蔑的。”
隨即一轉身,邊走邊說道:“說事兒就說事兒,總繞上武當山幹嘛,吃飽了撐得!”
話說完,張青葉已經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你!”
各位門派怒視著張青葉,他們誰也想不到張青葉竟然會突然出手。
之前誰也沒把年紀輕輕的張青葉放在眼裏,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少年。
想不到此人武功竟然不弱……
“你出手傷人可是正道所為?”
“張真人難道想與我們眾人為敵嗎?”
張青葉眯著眼睛,這群人還這麼不要臉!
“喂,那個誰,我就不明白了,殺人的是謝遜,打人的是我,你總問我師父幹嘛?”
“我們五哥不也說了,那謝遜就在冰火島上,都告訴你了,你找去啊,你們還想咋滴?”
“我五哥義字當頭,一邊是估計武當名聲和武林正道,一邊是自己的結拜義兄,就算如此,他也說了金毛獅王是在冰火島上,你們還不走,等著我五哥帶你們去呢?”
“一個個在那逼叨沒完,你們還想咋著?”
一群人看著張青葉,實在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滾刀肉。
以前他們拿大義壓人無往不利,如今竟然被這小子反過來說了。
確實,張翠山說他和謝遜在冰火島上生活了十年,已經說出地名了,可茫茫大海島嶼何止數萬,我們去哪找去啊!
不過張青葉說的也在理,作為結拜兄長,張翠山肯定不能親自帶他們去,於理不義。
這群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更何況武當山上還有一群百姓看著,如果就此發難被百姓傳揚出去對各大派名聲有損。
張青葉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麼囂張。
你們不是好拿大義說事兒嗎,現在我也拿大義說事兒,看你們怎麼辦?
“百姓們呐,你們看看,我武當派一直兢兢業業,我師父更是以身作則,如今我師父百年大壽這麼重要的日子,這些名門正派竟然圍攻我武當山,讓我師父連個生日都過不好。
我問問你們,我武當是殺人了是放火了,啥深仇大恨不能等我師父過完大壽再談,非得這個時候發難,蒼天啊大地啊,老天爺開開眼吧。”
張青葉撲騰跪倒在真武殿門口,對著神像道:“真武大帝啊,睜眼看看吧,您的道場被外人包圍了,不止我師父的生日過不好,他們還要踏平武當山啊!”
無恥!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潑婦!
這與凡俗潑婦撒潑有什麼區別!
老百姓們看得倒是津津有味,武林江湖啥的平時離他們的生活太遠,根本接觸不到,沒想到今天竟然看了一場大戲。
“不要臉!”
“對,武當山平時沒少庇護我們,今天你們要是敢在武當山鬧事,我們就報官。”
“對,一看群禿子就不是好人,自古和尚跟老道就不對付,今天可算開眼了。”
“就是,要賬的還沒有出初一早上要的呢,小張真人說的不錯,啥仇啥狠至於在張真人壽宴上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