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昏暗的大地上出現一抹白光,白光從地平線緩緩驅散黑暗,一輪紅日冉冉升起,越過地平線後,整個大地都被照亮。
“當!”
一聲晨鍾,驚飛武當山周圍還在熟睡的飛鳥。
一大早,山上的弟子便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武當山後山上,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少年,手捧著一本道經坐在一顆鬆樹下細細品讀。是時不時小道士的臉上還會出現一抹微笑。
似開懷,似驚訝,似愕然,似猥瑣……
少年頭頂高梳牛心發髻,白皙的臉龐透著讓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帥氣。
小道士正看的入神,絲毫沒發覺不遠處走過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道士。
老道士鶴發童顏,一身白色道袍,手裏輕握著一柄拂塵。
老道士看似走的不快,卻每邁一步都有三丈遠。
老道士身上仿佛帶有仙氣,在初晨的陽光下就像九天之上的仙人。
老道士見小道士一早便如此用功,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緩步向著小道士走來,看似緩慢,幾十丈遠幾步便到了。
“青葉!”
“師父!”小道士趕忙起身,將書合起放在身後。
“不必慌張,為師就是過來看看你,這幾天看的哪一部道經啊?”
老道士看他有些緊張,想必是功課不認真了。
“嘶!”
年輕道士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師父,弟子這幾日看的是《道德經》。”
“哦?《道德經》你不是倒背如流了嗎?”
年輕道士額頭微微有些汗跡,即便現在是初夏,但也不至於大早上就出汗啊。再加上他現在內功精湛,即使狂奔三十裏也不會有多喘吧。
老道士微微皺眉,年輕道士急忙道:“回師父話,道祖所創經書太過高深,弟子雖已背熟,但其中大道難懂,所以近幾日正在思考。”
老道士微微一笑,眯著眼睛,他百歲高齡,觀人無數,現在很懷疑這個小徒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是嗎?”
老道士伸出手,麵帶笑容,那笑容如沐春風,但在小道士眼裏卻像死神在揮起鐮刀。
“把經書拿來,哪裏不懂,為師給你解惑呀!”
“不必勞煩師父,弟子可以的!”
“不,你不可以。”
小道士見師父那樣,知道此事很難善了了,身後的手裏攥著經書,經書在他大力的攥弄下,已經快要撕破了。
老道士勾起嘴唇,似乎料到他會做什麼,一個閃身,化為一道殘影直奔小道士身後。
小道士一直防著,見師父忽然出手,急忙將經書拋到半空,隨後踏地飛起,一掌打出,一道白色真氣打在經書上,將半空中的經書打得七零八落。
“大膽蒼蠅精,竟敢闖我武當境地!”
老道士停下身,看著半空中飄下的紙屑,嘴唇不自覺地抽了抽,以他的眼力,還是能看清一張隻碎了一半的書頁上的文字的。
那上麵分明寫著:隻見玉麵狐狸微微揚起額頭,桃花般的麵容似迷似醉,小和尚嘴裏念著佛經,心卻是混亂無比。隻見玉麵狐狸緩緩褪下身上的衣衫……
老道士緊咬牙關,氣惱著再一回頭,小道士已經不見了。
“張——青——葉!”
真武大殿裏,張青葉做賊心虛地四處張望,希望師父沒有追來。
忽然一個四五十歲,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走了過來,臉上青須長冉,見到張青葉道:“師弟,何事如此慌張?”
“啊?”
張青葉一見來人,原來是大師兄宋遠橋,拉著宋遠橋走到一旁神秘道:“師兄,師父百歲出關,估計會找我,一會兒見到他老人家就說我出去接五師哥了,過幾天跟著五師哥他們一塊回來,畢竟五師哥離開武當這麼多年。”
“翠山給你來信了?”宋遠橋驚訝道。
張青葉點了點頭,“對,前幾天五師哥給我來信了,說是這幾天就到,我要出去接他。”
聽到這個消息宋遠橋又驚又喜,看著張青葉。小師弟從小雖然調皮了些,但和他們幾個師哥還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