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李書記,看在我們同朝為官的份上,你就放過我的外甥汪俊吧。” 汪清白難堪地說著,從公文包裏麵拿出了一個用紅色塑料袋包裝成長方體的小物件,遞到了李佳龍的茶幾前麵。
李佳龍輕輕拿起了那個小物件,就知道裏麵包裹著的是一條黃魚(金子),便不露聲色地把那個小物件推回了汪清白的茶幾前麵,認真地道:“汪副書記,我們都是華廈國的領導幹部,人民在看著我們,我們要帶好頭呀,你收起來吧,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至於令外甥的事情,聽說警方已經掌握到充足的證據,我們也不好插手呀,你還是叫他坦白從寬,爭取從輕判決吧。”
汪清白又把那小物件推了過來,認真地道:“李書記,我知道,我們是國家幹部,要帶好頭,可是,這孩子是我的親外甥呀,我妹妹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她求到了我,我也隻好來求你了呀,你還是收下吧,通融一下,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李佳龍又把那小物件推了回去,認真地道:“汪副書記,這是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我不能收呀,你外甥去年還不滿十八歲,隻要他肯悔過自新,是不會判死刑的,坐牢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了,你們還是做好心裏準備吧。汪副書記,其實,我也很想幫你呀,可是,你知道嗎,昨天早上,告狀的人多得差點把縣公安局的接待室都擠破了,這件事苦主太多,很難通融呀,特別死去的黃瓊芬的父母,他們是不會息事寧人的。我真地幫不了你呀。”
汪清白拿起那小物件冷冷地道:“李佳龍,你真的不想幫忙嗎?”現在他連李書記也不叫了,反臉之大,讓人驚恐。
李佳龍一看汪清白已經要翻臉了,也沒有太在意汪清白稱呼的變化,便認真地道:“汪副書記,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幫不了你呀,我一個堂堂的華廈國國家幹部,吃著國家和人民給的飯,而去害人民,這樣行嗎?要知道,人民,隻有人民,才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不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呀。”
“哼,李佳龍,要不這樣,我用你夫人許菲菲的名譽,換我外甥的命,怎麼樣?”汪清白得意地道,他想來個魚死網破,我不要我的外甥,你也別想要你的夫人。
“什麼?用我夫人許菲菲的名譽,換你外甥的命。哼,你有沒有搞錯?”李佳龍冷冷地道。他不相信許菲菲會有什麼得人的事情。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也是聽人說的,被我製止了,如果我不製止的話,你想想會是什麼結果?我想,你還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夫人和兒子考慮考慮吧。” 汪清白冷笑著道,這分明是在要挾。
“汪副書記,我們都是國家幹部,要以國家利益為重,你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嚇唬我,如果我夫人有什麼名譽上的損失,那我就隻有找你汪清白了。” 李佳龍心中雖然恐慌,但臉上還是冷冷地道。他清楚,隻要受到汪清白的一次威脅,自己就會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就會一次次地來要挾自己,如果稍有點不同意,他同樣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況且,即使現在聽他的話了,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得罪了那麼多人,他們會放過自己嗎?不會的。
“哼,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也是聽人說的,被我製止了,如果你不幫忙的話,我隻會對那個人說,你不肯幫忙,所以我不管你的事情了。” 汪清白推托得幹幹淨淨。
“哼,如果你敢誹謗我的妻子,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想跟我鬥,沒那麼容易。”李佳龍微笑著道。他知道這次,汪清白肯定會拿許菲菲做文章了。要是在來源縣,他可以完全控製,隻要提前通知下去到每個市民和村民,因為李佳龍要辦好黃瓊芬的案子,所以會得罪一些人,這些人便會拿李佳龍的家人做文章,不管他們說什麼,大家都不會相信。可是,在興城就不行了,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況且,自己的老大林璞現在也不能出頭,一出頭,也許別人就會說他與自己的夫人許菲菲有關係,那麼,自己的官職就是靠出賣妻子的肉體得來的了。他甚至不敢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