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麵前之人是個狠角色。
“去把門開條縫,透透氣。”王欽法隨口吩咐了一句,廖祥華立馬跑去照辦,他本來大開了半扇,王欽法戲謔問道,“你是生怕外人不知道咱們在這裏幹什麼是嗎?”
廖祥華膽戰心驚地又把門縫關小回去,看著隻是普通的門,其實全都是最先進的防彈材料,他吃力地挪了好一會,一直挪到隻剩一條極窄的門縫,窄到隻有幾公分間隙而已,王欽法才微點了下腦袋,示意他可以滾回來了。
王欽法坐在靠左處,前麵還有一排遮擋物,雖然表麵刻意裝飾過,周遇寧直覺覺得像是防彈之類的裝置。以這門縫的角度和他現下的位置來看,是個易守難攻的角度。她無端上來不詳的預感。
“她是誰?”王欽法又淡淡問了一句。
“周邵華的女兒。”廖祥華畢恭畢敬應道,早已經冷汗直流。他忽然意識到王欽法在他的單間裏裝了監控的,否則剛才不會突然掐著時間點讓他把周遇寧帶過來。想起他自己以前在這個單間裏做過的事情,廖祥華身上的衣物沒一會全都汗濕透了。
這裏雖然是王欽法私人購買下來的地皮,但是王欽法向來很少來這邊。廖祥華做事向來謹慎,怕他自己的辦公室和家裏都不安全,幹脆把他自己最私.密癖好的東西都藏到了這裏。反正有王欽法罩著,外人肯定查不到這裏。
“周邵華?”王欽法重複了一遍,生疏的仿佛壓根沒聽過這三個字。
“就是五年前那個慫恿方卉報警的老師,後麵你讓我解決掉他的,有印象嗎?”廖祥華小心翼翼提醒起來。
他話音剛落,王欽法前麵剛沏的一杯龍井直接潑向了廖祥華。
被滾燙的開水潑到,廖祥華臉上立馬燙傷了一片,他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驚魂未定的看著王欽法。
“是我讓你解決掉他的?有這回事嗎?”王欽法失憶似的問道。
“沒有,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廖祥華及時改口。
“知道是周邵華女兒,你還帶她來這裏?生怕別人查不到這裏是嗎?”王欽法又淡淡問了一句。
廖祥華麵如土色,驚惶不安地揣測王欽法的意思,“那、那我現在立馬把她弄走。”
“晚了!你自己問問她身上有沒有帶電子設備,要不然會單槍匹馬出現在你麵前?”王欽法說時視線在周遇寧身上逗留了下。
隔著墨鏡,周遇寧都能感知到此人的陰鷙狠厲。
被王欽法這麼一提醒,廖祥華也覺得言之有理,更加汗如雨下,哆嗦開口,“現在要怎麼辦?”
王欽法還是把玩著手上的核桃,兩個勻稱對等的紅核桃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選支你自己用著順手的。”王欽法說時往檀木椅背靠去。
“在這裏辦?待會清理現場有點麻煩。”廖祥華小聲提醒起來。
“完事後一把火燒了這裏不就行了?”
“燒了?”廖祥華難以置信。
“難不成等著警方上門來搜查證據?到時候是抓你還是抓我呢?”王欽法戲謔問道。
廖祥華不敢再有疑問,他從桌上一排的槍支裏選了支最短小迷你的,子彈上膛,他不是沒殺過人,不過以前都是交給別人來辦,他自己還是頭一回親自幹這事,加上旁邊還有王欽法盯著,他持槍的右手無意識的發抖起來。
他的扳機還沒扣下去,外麵那道窄縫方向已經射過來一發子彈,不偏不倚把他手上的槍支打得稀巴爛。廖祥華手上的槍支即刻報銷,被這巨大的衝擊力震得整個右手都麻掉了。他甚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王欽法讓他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可以避開外麵門口方向的射擊角度,僅僅暴露出半支槍管,否則這會他的右手已然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