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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難受,胃裡也一陣難受

突然有些氣短,我看了看街邊的汽車,再抬頭看了看河對麵我們住的那棟高樓

還有一個站就到了,坐車好像有些不劃算,直到走到**橋頭,一直自豪於從小到大身體倍兒棒的我,頭次感到眼前一黑,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的軟在了地上

我除了知道熱和身邊多多少少傳來的尖叫以外,甚至能聽到從遠處跑過來的腳步聲兒,還有我皮膚貼在曬到滾燙的地上,我心底無聲的嚎叫

‘燙死吾輩了’

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無力伸手去接,隻知道我麵前有點兒鬧哄哄的,然後,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在我頭頂

他好像在接電話,誰呢?我心說

☆、我餓

我甚至在想,我其實根本就不能算做昏迷,因為我除了沒有力氣撐開眼皮,沒有力氣動彈,沒有力氣說話而外,對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沒有失去感知

這該死的罪我還在受,汗水在身上像水一樣橫流,衣服打濕貼在身上粘粘的,怪難受

我甚至在不能確定又過了多久以後,聽到了張揚來自遠處的咆哮,他好像先跟人家道了謝然後在吼‘叫你亂跑,該死的’

然後是一個堅硬熟悉的懷抱,恕我不能說他成溫暖,因為我他媽的現在都快被烤死了

一路上他揉搓著我的臉,把我抱上了計程車,然後一個勁兒叫司機開快點兒,他不住的拍著我,叫著寶貝兒

我很想對他說,噁心,但我說不出來,打著空調的計程車讓我心滿意足的在內心上消停了,無比滿足

張揚還在我耳朵麵前嚷,語氣很急,催促司機的吼聲很大

再次睜眼是在醫院被疼‘醒’的

我抬起眼皮,張揚很驚喜的對一旁的護士說我醒了,護士翻了個白眼“他就是低血糖外加中暑”

張揚像是鬆了口氣回頭盯著我,不顧外人在場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掌心裡握的死緊說“有不有哪裡不舒服?”

“哇痛”我弱弱的哼

張揚臉色有些難看的對我另一旁的護士說“還沒紮進去嗎?”

紮,我聽到個了不得的字兒

轉臉看去,好傢夥,那護士姐姐正拿著針頭準備往我手背上戳

她抬起頭冷漠的掃著張揚轉臉又見我一臉驚恐的盯著她,語氣有些生冷的抱怨“他血管太細了”

我哭死,哆嗦著嘴巴跟她打著商量說“姐姐可不可以不輸液?”

護士姐姐往我這兒一瞪“那紮針?”

“可不可以不要用紮的?”我記得以前有聽人說過輸的藥是可以吃的,我再問“要不我把這些東西全喝下去好不好?”

就這時,病房裡所有的人,包括那個護士姐姐和張揚都一臉特糾結的盯著我

她帶了橡膠手套的指頭在我手背上一摸一摸的

“嗚”趁我不注意,一下兒就紮下去了,我皺巴了臉望著她,心說,姐姐你好‘卑鄙’

“有沒有哪不舒服?”張揚又問,我無力的瞪了他一眼有些虛脫的說“我餓”

他一愣,隨即把臉一唬,我以為他要發飆,卻見他又生生把怒氣壓住了,對我咧了個很難看的笑說“我給你買吃的去”

我看著他急忙奔出去的身影,再一次被他感動了

去他媽的南秋,去他媽的初戀,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但,我真心感受到張揚對我的擔心,對我的愛,就在之前,就在剛才

人就有那個脾性,你有的東西越多人喜歡你就越稀罕,張揚,我再一次肯定的想,我很稀罕,就算南秋受了再多的罪,我隻能在心裡對他說抱歉

有的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他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不敢苟同,自個兒的人生是自個兒在走,是人左右命運,不是被命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