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我也想聽。”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個人影披著燈光,出現在視線之中。

銀白如雪的長發,高挑窈窕的身軀,她抬眼,星光為之遜色,她抿唇,萬物為之黯淡。

她就是四國第一美人——曦禾。

對於曦禾的出現,昭尹自然是無比震驚,再次從倚上跳了起來:“曦禾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來?”曦禾嫣然一笑,抬步,進門,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當然是今夜一場大戲,作為主角之一,我不得不來。”

“你不是……瘋了嗎?”昭尹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就在一個時辰前,曦禾還用一副孩童般的表情睜著茫然的眼睛依偎在他懷中喝藥,可這一刻,她就那麼施施然地、極盡風姿地走了進來,神色平靜,巧笑動人,堪稱絕世。

昭尹的表情一瞬間就變成了憤怒: “你欺君!你竟敢裝瘋騙聯!你、你你和她聯合起來……”

薑沉魚輕輕一歎: “皇上你錯了。”

“朕錯什麼了?難道曦禾現在還是瘋的不成?”

“夫人現在確實沒瘋。但之前,她是真的……”

薑沉魚還待再說,曦禾已走過去,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微笑道:“不必解釋,真真假暇,是瘋是傻,對現在來說根本不重要。我要聽的……是姬家的真相。”

輕輕一句話,又將室內的氣氛帶回到了原先的陰沉肅殺。

昭尹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然後慢慢地、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不會有真相了。

你,說不出來,”他先指薑沉魚,後指曦禾, “而你,聽不到。”

薑沉魚和曦禾都靜靜地望著他。

“還在等什麼?田九!”昭尹沉下了臉。

然而,屋裏靜悄悄的,除了燭花偶爾進眺,發出呲呲的聲音外,再無其他。

昭尹慌了:“田九?田九?田……”

“不用叫了,不會有人來的。田九不會來,羅橫不會來,外麵的侍衛們,也都不會進來。”薑沉魚淡淡道。

昭尹顫聲道:“你、你把田九弄哪裏去了?”

“田九探親去了。”

“什麼?探什麼親?”

“皇上難道不知道,田九有一個兄弟?親兄弟。而且那位親兄弟,不巧也成了一名暗衛,並且最後,還被你指派給了我。”

昭尹麵色陰沉道: “你是說——師走?”

薑沉魚鼓掌: “皇上真是好記性,居然還記得住他的名字。”

“他不是死了嗎?”

薑沉魚莞爾一笑:“皇上真是信賴臣妄,臣妥說什麼就是什麼麼?”

“可是我明明也收到了師走死亡的暗報……”

薑沉魚笑容一斂,正色道: “那是我故意安排的。”

“什麼?”

“師走為了救我,已或殘疾,這個樣子的他,若回到宮中,作為一個知道了很多不能泄露的秘密的無用之人,結局隻有一死。因此,我求師兄故意設置或他重傷不治的樣子,瞞過了眾人耳目,將他送住一個安全的地方靜養。”薑沉魚說到這裏,又笑了起來, “而在一個時辰前,我命人將耶個地址不小心透露給了田九知曉,所以這個時候,他應該趕去探望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親人!暗衛沒有親人!他們唯一的親人就是朕!”昭尹暴眺如雷。

“那是皇上這樣認為的!”薑沉魚厲聲反駁,眼中失望之色更濃, “正是因為皇上從來不為別人考慮,所以隻當大家都跟你一樣冷血無情,連手足之情都不顧,甚至反過頭去殘害自己血脈相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