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無縈微笑的看著重無葉,抬起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了擦。
“姐姐啊!這次該你了。”
重無葉呆呆的看著她,重無縈依然微笑著:“這次換你來,連帶著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不,不,縈兒……”重無葉拚命的搖著頭:“我們一起……一起……”
“呐……我說啊!當初,姐姐也沒詢問過我的意思,讓我一個人獨自活著呢!”
重無縈的眼神空洞無比,一句話更像是戳中了重無葉的心底,重無葉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王爺……”重無縈從懷裏掏出一封寫好的信:“你曾說過,隻要我像你開口,你任何事都會答應的。”
安濉看著這樣的重無縈,腦子裏好像閃過許多畫麵。
“隻要你撐下去,我任何事都答應你。”安濉握住重無縈的手。
“王爺……縈兒……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你了……”重無縈的手無力的垂下:“我希望能入土為安。”
說完這一句,重無縈再也沒有說話了,也不再給出任何反應。
“不……縈兒……”重無葉拚命的搖著她。
安濉看到重無縈再也不會醒來,突然間,想起了與她的點點滴滴。
“王爺……莫要和無縈開玩笑……”
“王爺……無縈一介商女,何德何能……”
“王爺……”
“王爺……”
安濉抱著重無縈的手顫抖起來,眼眶赤紅,卻沒有流出一滴淚。
“小縈……”連柳手中的劍落到地上,喃喃的叫了一句。
死在他手上的人很多,但是他卻不曾想過,有一天他的雙手竟會沾上他心愛人的親人的血。
這時,芝瑾也來到連柳的身邊,低聲在連柳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連柳看了一眼躺在血泊裏的重無縈,又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重無葉。
這次,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罷了,就送她安全離開漓國吧!
連柳手一揮:“住手!所有人跟我回宮中。”
連柳帶著手下往宮中去,安濉抱起重無縈,看著連柳的背影。
“奪妻之辱,殺妻之仇。他日本王必討之。”
“我恭候王爺的大駕!”連柳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應了一句。
連柳帶著手下離去,安濉帶著重無縈的屍首回了地歇門。
“來人!”
安濉坐在地歇門掌門人的椅子上,將重無縈的屍首放在身旁,讓她看著他的身上,就好像重無縈依然還在身邊一邊。
“主子!”
地歇門的人,對於這一幕好像熟視無睹一般。
“去尋一副冰棺!”安濉溫柔的替重無縈的理著頭發。
“是!”
手下離去後,安濉將重無縈抱著來到一間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安濉上床陪她睡著,感受著她的體溫逐漸變冷,四肢慢慢變的僵硬。
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方落下,安濉已經不知是多久了。
房間外,安濉的四個侍衛守著房門,相互看了一眼。
“已經三天了吧?”徐良看了一眼緊關著,毫無半點動靜的房門。
其它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搖了搖頭。
這時,柳兒走來,看了一眼沒有打開過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