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禁欲四年的我當晚就崩潰了”
輕鬆不虐小甜文 短篇
1
我叫陳路之。
我現在站在異國他鄉的陌生街頭,寒風掃起落葉,眼前一座小三層別墅,黑棕白配色,線條幹脆利落。
看著這棟即將入住的房子,我覺得更冷了。
飛機上下來沒穿夠衣服,我沒想到德國的天這麼不友善,更沒想到旁邊那個說是住宿已經找好的靠譜的驢友會在這裏手忙腳亂地打著電話,一臉出師不利的生無可戀。
而我,我連把箱子打開拿衣服的力氣都他媽沒有了!!!因為四個小時前旁邊這個傻逼說知道公交線路不肯打的,結果他!牛逼的他!帶著我坐到了這個據說風景優美的小城的另一邊!!!
這他媽是來玩的嗎?!!我到底是為什麼會相信這個傻逼!!!好不容易到了住家,居然還大門緊鎖,站在人家門口看起來像是被掃地出門的什麼牛皮蘚親戚一樣,簡直丟臉到無以複加。
饑寒交加之後可憐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耳邊齊桉好像和電話那頭的人在對時間,原來在郵件裏齊桉把我們到的時間硬生生往後推遲了十天。
這樣一點都不酷。我有點絕望。
看著原本人模狗樣的齊桉頂著一頭風中淩亂的雞窩看向我的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我隻他媽盼望那個被齊桉吹的天花亂墜的出國留學的表哥能夠帶著熱騰騰的晚飯和開門的鑰匙一起從天而降。
就在-
人都是感官動物。
我看見他的一瞬間感覺是真他媽帥,第二感覺是這人我一定要騙上床,當我送完最後一杯酒坐在他的身邊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澎湃叫囂著的欲望。
那是圈裏數一數二的pub,會員製,裏麵的男男女女不說各個極品但都算得上優質,我在那裏兼職調酒師也有大半年了,能讓我產生這樣欲望的一個都沒有。
甚至可以說,在我偏離了家長規定的人生軌道的那麼多年裏,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炮友也多得如今記不清了,真正安靜下來談戀愛的,隻有秦衡。
這種一槍斃命的感覺,隻要我還是陳路之,他還是秦衡,就不會改變。
我用力地握住手中的馬克杯。
對麵的男人泡好了茶,小小的骨瓷茶杯上點著幾朵殷紅的梅花,他把茶杯放在齊桉麵前,抬起頭。
我感覺有頭野獸在身體裏咆哮,閉上眼把杯子舉高,我很沒出息地發現那種無法抑製的感覺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其實一直很清楚的不是麼——四年了,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和其他追求者做,但是能到最後的一步的一個都沒有。那種深深的罪惡感一直刻在每一寸肌膚上,而掌握者正是秦衡。
辭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兼職,我僅僅保留自己作為作者的身份,一年遊逛很多個地方來填滿自己的胡思亂想,唯一不敢踏足的地方就是德國。大概就是因為,如果某一天在街上走的時候,看見秦衡身邊已經有了別人,我會崩潰的吧。
那麼,他現在,有沒有呢?
不過,這大概也不重要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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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舟車勞頓,時差也還沒倒過來,兩個累的和狗一樣的新住客在主人秦衡的安排下一人認領了一個房間,吃飯洗澡以後就去睡覺了。
一樓隻有一個空著的客房,洗手間也可以獨自享用,齊桉拿著行李就進去了,按照慣例對於這些東西他們都靠搶的,所以他下意識一點都沒和陳路之客氣。
齊桉搶到房間覺得自己終於農民翻身把歌唱的時候,忍不住用驕傲的小眼神回頭看陳路之,結果有失望地發現這平常心高氣傲的主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焉焉兒地綴在最後麵,衡哥走他就走,衡哥停他就停,最後還直接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跟上了二樓。
齊桉下意識覺得這場景看起來有哪裏不對,但是腦子天生缺點東西的他沒多想,隻是關上門以後有點擔憂——
他之前把自己這個同行的驢友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第一封Email就差把陳路之的個人簡曆發出去了,就是為了能讓不喜歡陌生人的衡哥同意…誰知道今天連出意外弄得路不在狀態…
衡哥…不會把他們掃地出門吧!T_T
其實齊桉完全沒必要有這個憂慮。因為如果說要掃地出門,那麼秦衡就沒必要作為主人還要從隔壁主臥陽台翻去次臥的陽台,靠著窗像是做賊一樣往裏麵看了。
陳路之的房間挨著主臥,也有一個獨立的小陽台,不過被拉起的窗簾擋住了,陳路之也沒有那麼多拉開窗簾賞月的心思。
所以他當然也不可能知道窗簾的縫隙後麵有一雙情緒翻湧的眼睛在往裏麵看。
那是一片暗沉的夜,風吹過的時候帶起一陣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