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見到竏觴時,他傷得很重,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腿上紮著一把泛著金光的匕首,他半坐在樹上,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淒美一笑,“丫頭,又見麵了。”說完便暈了過去,從樹上摔了下來。
我把他拖到床上,拿熱水給他擦了擦血跡,正打算用木曜給他療傷的時候,他猛然睜開了紫色的瞳孔,他的眼睛很美,如泛著魅惑光澤的紫水晶,仿若能夠讓人迷失在他的迷宮之中,他望著驚訝的我,唇間勾笑,“你是木曜?”
“嗯。”呆呆傻傻地點了頭。
“不必用木曜的力量,它對我沒用。”
“誒,為什麼?”
“因為——”他從床上起身,裸露的衣襟露出了他光滑而完美的胸膛,他勾魂淺笑,“我是魔君啊。”
“還有,笨丫頭,下次可不能這麼笨笨地把自己是木曜的事情說出去。”他敲了下我的腦袋,受了傷還敲的那麼疼,我心裏有些不高興了。
“如果不是看你傷的這麼重,誰願意管你!”別扭地轉過去頭。
他悶聲忍笑,“好了,我知道錯了。”
看他傷的這麼重,本姑娘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他了。
趴在床前,我抬頭問他,“是誰把這麼厲害的你傷得這麼重?”
“想知道?”他故意賣關子。
“嗯。”偏偏在他這隻大灰狼麵前本姑娘總是聰慧不夠,隻能乖乖的跟著他的話走。
“給我削個梨我就告訴你。”
看著他這麼得意的樣子,本姑娘忍不住給他一個暴栗,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身上。
他猛得受痛,死咬牙關,差點啼出血。竏觴攥著被子,強撐著說道:“丫頭,你的蠻力真大。”
“那現在可以說了嗎?”威脅似的亮了亮拳頭。
“好好好,你收起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是玉帝和南極長生大帝。”
“兩個欺負一個,真不要臉。”
竏觴被逗笑了,“敢這麼說玉帝和長生,你倒是第一個。你是傲世的神女,不應該站在玉帝一邊嗎?”
“為什麼?本來就是他們不對嘛。”
竏觴被我認真的神情逗得開懷大笑,“丫頭,你真是個妙人。”
“那你的傷什麼時候會好?”
“半個月吧。”
竏觴便秘密留在昆侖有半個多月,傷好之後還死賴著不走,本姑娘自然不願意了。
“你怎麼還不走!”
“丫頭,這麼想我走,然後去和你的小竹馬卿卿我我。”竏觴像隻猴子一樣特別喜歡坐在樹上飲酒,他葫蘆裏的酒都是從清虛老頭兒那兒“借”來的,“這清虛老頭兒的酒倒是不錯。”
冰涼的酒潤進喉嚨裏,竏觴俊美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醉意,“可惜太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