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在馬背上顛簸了那麼長時間,對於第一次騎馬的人,應該會不好受的,東方不敗也不清楚季末有沒有擦傷。
走到門口的時候,東方不敗揮退了守在門口的店小二,直接推門進去了,看到正坐在浴桶裡閉著眼的季末,愣住了。
顯然,他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吩咐,或者他的印象裡,季末應該已經洗完澡了,但是很明顯的,渾身酸痛的季末今天不想那麼快就離開舒服的水裡。
「東方,有事嗎?」
沒等東方不敗思考接下來的動作,季末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將門推開一半的東方不敗,彎起了眼角。
「傷藥,你身上有擦傷的地方嗎?」
下意識的關了身後的門走了進來,雖然門外沒什麼人,但東方不敗一點都不想季末暴露在別人眼前。
意識到東方不敗在關心自己,季末笑的開心,浴桶裡的水已經有些涼了,他拿起一邊準備好的毛巾站起身來。
正盯著季末問話的東方不敗沒想到季末會突然站起來,反應過來之後看似自然的轉過了身,隻是有些發紅的耳朵卻出賣了自己。
季末擦了擦滴水的頭髮,將毛巾圍在腰間,很明顯他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以為季末已經穿好衣服,起碼穿了裡衣的東方不敗轉過身來的時候,成功的再次看似自然實則有些慌亂的轉過了身。
不能怪東方不敗有這樣的反應,就算是無權無勢的以前,他都是有著輕微潔癖的人,從來都不喜歡和眾人一起洗澡,有權有勢了以後,就更不用說了。
自宮之後,就連侍女都被趕了下去,他都是一個人清理自己的,那時候的他,討厭見到男人的身體,那會讓他想到不完整的自己,會讓暴虐的情緒滋長蔓延。
季末的身體他不是第一次看了,剛救了他的時候,所有的上藥都是他自己來的,這具身體上的傷痕他也很清楚。
幾乎比自己都多,很難想像,很當年的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又那麼多的傷口,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幾時猜不到,東方不敗也能想到一定是很嚴酷的條件。
就像是他曾經見識過的殺手組織的訓練,就像是當年的他咬著牙一心向上爬的時候,經歷的磨難與挫折。
當時的東方不敗,心裡沒有任何異樣的感情,隻是覺得,這具身體的主人,和他有些相似,又因為第一眼的莫名好感,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現在,季末在東方不敗心中,已經不隻是最初的那個有著莫名好感的陌生人了,他是被東方不敗放在了心裡,並且重量有著越來越加重趨勢的存在。
麵對心上人,這一刻,東方不敗似乎忘了自己是那個唯我獨尊,肆意妄為的神教教主,他隻是一個,看到心上人的身體,有些慌亂的普通人。
季末這一次注意到了東方不敗的閃躲,他看了看自己,沒發現什麼不對,疑惑的看著東方不敗的背影,輕易的感覺到了那個人有些異常的喘熄聲。
不經意間掃到東方不敗微紅的耳朵,季末的心裡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東方,這是含羞了,因為……自己!
反應有些遲鈍的季末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對於古人來說也許不太正常,心思電轉間季末上前走到東方不敗身後,伸手抓住了東方不敗還捏在手裡的傷藥瓶子。
成功的看到東方不敗的耳朵變得更紅,季末忍住心裡的雀躍,故意的微微低下頭在東方不敗耳邊輕聲的說話。
「謝謝,東方。」╩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