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黑木崖下的時候,季末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神情瞬間的呆滯,在現代,傭兵的任務裡,他可沒接觸過騎馬這一項。

「季侍衛,有什麼問題需要向某幫忙嗎?」

向問天也許是看出了季末的窘迫,雖然語氣誠懇,但眼裡卻是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

「向左使,本座的人自有本座來管,你自可先行一步,在開封分堂匯合即可。」

東方不敗掃了一眼向問天,眼神淩厲,他們的目的地是杭州,途中要經過開封,可惜洛陽花會已經結束了,不然還可以順道去洛陽看看。

不久之前的洛陽花會可是讓很多人看了熱鬧,會展上的名品被盜不說,各派的駐地也發生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事。

這些時間的背後當然是日月神教搞得鬼,洛陽分堂的神教外圍弟子們更是樂得給各派找不痛快。

向問天巴不得和東方不敗分開走,他最近收到的福建沿海一帶的消息好像平靜過頭了,在黑木崖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出來正好方便自己行動。

就像東方不敗不信任向問天一樣,向問天也從來沒有忠於東方不敗,對於任我行的失蹤,他已經查出來就是東方不敗搞得鬼,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任我行具體在哪。

這次東方不敗出行的路線正好和他調查的方向一樣,向問天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目前看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以他和東方不敗的立場來看,長久下去,他的勢力一定被慢慢架空,而且,童柏雄出去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回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

「是,屬下先行一步。」

恭敬的行禮告退,再怎麼樣,表麵上的和平還是要保持的。

東方不敗翻身上馬,看著向問天遠去的方向,眼神變幻莫測,他知道這樣一來剛好給了向問天機會,但就算給他再多的機會,向問天已經翻不了身了。

就在出發以前,他剛剛收到童柏雄的飛鴿傳書,福建沿海一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就算向問天知道了實際情況,也翻不出浪花來。

更何況,就算向問天知道一切,他也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去杭州,因為杭州有任我行在,向問天不管是明裡暗裡都一定會去。

隻有就出任我行,向問天才有翻盤的機會。

「季末,有問題嗎?」

東方不敗轉過身看著站在原地盯著馬的眼睛深思的季末,眼神疑惑。在他的印象裡,還沒有什麼人不會騎馬這一說。

「沒。」

季末皺了皺眉,翻身上馬,騎馬沒學過,上馬總是沒問題的,功夫擺在那裡不是用來看的。

「那就出發吧!」

東方不敗也沒多想,一抖韁繩座下的馬匹便飛奔出去。留下季末在原地愣神了那麼幾秒鐘。

抓韁繩季末倒是抓的有模有樣,回想先前仔細觀看的東方不敗和向問天的姿勢,他成功的讓馬跑了起來。

可是接下來事情就來了,就算是他在戰場上多有經驗,但現在騎在馬上,整個人相當於在空中,馬背上的季末一點都不知道該如何控製讓馬穩穩的前進,更不用說跑的快了。

磕磕絆絆的跑了一段路,轉角已經不見了東方不敗的蹤影,季末伏在馬背上,緊抓著韁繩,想讓馬平穩一點。

腳下的路並不平整,因為背上的季末感到不舒服的馬在轉角繞過一個土坑以後,開始不合作了,嘶吼著要將季末甩下馬背。

本來就很艱難的季末隻來得及抱緊馬脖子,視線被擋什麼都看不清楚,心裡第一次開始焦急,這樣的情況真的是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耳邊是馬匹呼哧呼哧的鼻息,不時地嘶鳴響起,季末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因為胳膊脫力被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