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少雖然好賭,但是卻不賭錢,至於賭什麼?除了錢他什麼都賭,從來他贏了都隻是要別人身上的一個荷包一縷頭發什麼的,而他輸了,卻是一律輸錢,所以,昭陽的人,都愛跟他賭,甚至還有人慕名來跟他賭的,按人們的話說就是,跟柳家二少賭,隻贏不輸。

“嗯,”柳二少右手微垂,左手上的白色玉骨折扇垂立在桌麵上,他懶洋洋的抬起頭,道,“還沒想好?”

容白拍了拍裙擺,笑眯眯的走出了人群,道,“我來跟公子賭一把?”

柳二少微楞,連著眾人也呆了一下。

“姑娘跟本公子開玩笑吧?”柳二少撫扇笑了起來。

“誰跟你開玩笑!”容白麵色微沉,“瞧不起本姑娘嗎?”

“哪裏哪裏?隻是本公子從來沒遇到過願意跟本公子賭的女人。”柳二少左手的白色紙扇敲打在右手掌心之上,“既然姑娘這麼爽快,本公子也不能小氣,今兒個破個例,就由姑娘決定賭什麼吧?”

原來以往都是由他決定怎麼賭的啊?容白捏了捏手心的汗,心髒快速的撲騰了兩下,如果不是他今天說破例,那……她的心髒不由得又多撲騰了兩下。

周圍已經爆發出一陣叫好催促之聲。

“就賭公子是否行過房?”

容白驚人之語一出,周圍立刻炸開了鍋。

“呀呀呀,這誰家姑娘,居然這麼不知羞,居然跟人在街上賭這個?”

“就是就是,這要是我女兒,我肯定打斷她的腿!”

“你女兒?你生得出這麼標致的女兒嗎?”

“周老三,你找死啊?”

……

容白扭頭瞪了一眼剛才說她不知羞那人,道,“本姑娘是賭他是否行過房,又沒賭本小姐有沒有行過房,哪裏不知羞了?”

一陣風吹過,眾人石化,剛才那人淚眼迷茫的看著眾人,這還不是不知羞?眾人淚眼迷茫的點頭。

這時卻爆發了一陣驚天的笑聲,眾人循聲望去,這爆笑之人居然是……柳二少!

柳二少笑著看著容白,眼角一陣抽搐,我哥說不讓我上妓院上賭坊不然就不讓我再賭,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白也微笑著看著柳二少,眼睛眨啊眨的,剛才在當鋪遇到你柳家的家仆偷東西賣聽到他跟當鋪老板說的。

你一無妻二無妾,又不能上妓院,更不可能強搶或者□民女,你說,你還是不是處男啊?

柳二少笑得越發歡暢,朝容白遞了個眼神,大笑著走出人群,容白跟在柳二少身後,也是大笑著走了出來。於是在眾人眼中就形成,柳二少與那不知羞的女子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眉目傳情明遞秋波相攜而走的畫麵。

在臉僵掉之前,柳二少終於在一處十分偏僻平常絕對不可能踏足的肮髒小地停了下來。

“你倒底想怎麼樣?”柳二少轉過身,在容白要撞過來之前又急急的退了一步,然後一腳踩在一塊顏色十分……呃……鮮豔的米田共上。

容白花容失色的指了指他的腳下,“柳二……”

柳二少用紙扇掀開了她的手,掀完之後又拍了吹了好幾下紙扇,好像容白有多髒似地。

算你恨!容白忿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笑得十分明媚的看著他,“我隻知道願賭服輸!”

“你以為你贏定了?”柳二少也一臉不舒服。

“我不知道啊!”容白攤開雙手無辜的看著他,“我們還沒驗過呢,我怎麼知道我贏了還是輸了?走,咱們現在就上醉春樓讓風老板找個人給你驗一驗!”說完,擺勢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