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突然離開你們,會不會不習慣啊?”

“哎~其實你們完全可以將孩子帶入門內的。咱們葬劍崖沒那麼些個講究,拖家帶口的比比皆是。”

對孫長老的不信任倍感委屈,任逍遙連忙擺手否認說:“沒啊!您看您徒弟像那麼不負責任的爹麼?”

還不等孫長老再問孩子的確切去處,就聽到任逍遙用特別理所當然的語氣補充說:“我怎麼舍得把兒子寄養在別人家啊?”

“來報名的路上不小心弄丟了而已。”

不小心弄丟了而已……

弄丟了而已……

而已……

已……

短短的一句話如貫耳魔音,在空氣中久久徘徊、不願消散。毫無疑問,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任逍遙再次Carry全場。

在場所有能聽得懂人話的——包括倪長老懷裏的靈獸——都被震撼的半個字也吐不出,甚至除了震愕然臉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好:“!!!”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看得開麼?兒子丟了都這麼輕描淡寫的?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別說孫長老對任逍遙的回答崩潰,就連常年陷在自我世界無法自拔的掌門都投來震驚、疑惑、難以置信的小眼神兒。

而在場唯一女人, 充滿充滿母性的倪長老則是徹底遭不住了。如果她眼神、表情和肢體語言中的譴責能夠化成碧波大海的話,恐怕任逍遙和青樾這會兒已經被活活拍打死在沙灘上了。

雖然任逍遙和青樾不是自己的弟子,痛心疾首的倪長老還是沒忍住反問道:“你管把孩子弄丟了叫負責任?!”

“當然了!”歪著腦袋瞪著圓溜溜的任逍遙看起來特別無辜。

事實上, 任逍遙對倪長老‘莫名其妙’的譴責,確實感到無比意外:“孩子丟了是客觀原因造成的,而我主觀意願是不想孩子丟的!”

“而由於葬劍崖可以拖家帶口,在這種前提下,把孩子送走寄養就是主觀故意的,。”

“所以我並不是主動讓孩子不在我身邊,我是被動的。簡單總結,這件事我也很無辜啊!”

“主觀故意性不同,犯錯的輕重程度當然不同啊!”

從在場十幾張懵逼臉可以得出結論,大家夥兒並沒有聽懂任逍遙這段精彩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演說。

顯而易見,任逍遙也受到了懵逼臉給出的信息。

盡管挺鄙視這群‘沒文化’的峰主居然連馬/克/思都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社會主義。但任逍遙還是在簡單地整理下思路後,重新說明:“就好比……”

“我並不是主觀故意殺死申秋涼,而是她客觀逼迫我殺死她。所以她的死責任其實在她,與我無關。”

結合早前青樾對事情經過的講述,掌門和峰主們總算聽懂了。

不過就算聽懂了,倪長老也有點克製不住恨不得抽任逍遙一頓兒的衝動。但是!等想抽任逍遙那個勁兒過去之後,倪長老驚訝地發現:‘他說的,竟然還有那麼一丟丟道理???’

可惜倪長老很快反應過來還是有哪裏不對,沒被任逍遙的歪理邪說徹底帶進溝裏去:“就算你不是故意弄丟孩子,你也沒有看好他啊!”

“更何況孩子丟了,你們怎麼能不去找孩子呢?”

站在一旁的青樾默然:‘其實……我們想看也看不住……’

‘其實……我們不僅丟了兒子,還丟了幹兒子和幾位大叔……’

‘其實……要是能找我們早找了,畢竟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