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失了血色的卡瑞達猛地站起身,望著安格斯的背影語調平靜道:“對不起,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隻是……”
“我都不想提那些破爛事兒了,你非得翻起來,就不嫌嗆眼睛麼?”安格斯站定腳步,翻了個白眼。
怕克製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拳頭,安格斯也沒有轉身,隻是憋著口氣兒道:“當年你叫我滾,我滾了。現在你跟我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滾遠了,聽不到。”
“你別跟我說原諒、說放下,說既然我和克裏斯在一起了就不要再恨你了。首先,我和克裏斯在一起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無論是白塔的係統還是我們兩個本身,都注定了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怎麼著?我找到真愛就不行憎惡當年欺騙我純潔眼淚的禍害了?沒錯,那個禍害就是你。真愛的功勞憑什麼要幫禍害抹零啊?真愛做錯了什麼。”
“其次,你也別給我灌什麼恨是包袱,原諒是放下的雞湯。但不好意思,我勁兒大,拎著不嫌沉。”
“千萬別擔心我對你餘情未了,我現在真情實感地膈應你。沒準兒真有犯/賤的,但顯而易見我不是。”
“我幫你,一是白塔指令,二是克裏斯。不然還指望我還救你?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都算我念及兒時情分了!”
發泄完整個人都舒服好似蒸桑拿的安格斯長吐一口氣,哼著小調踏進電梯。
“對不起……”下唇被咬得泛白,卡瑞達常掛嘴角的痞笑泡沫般破碎。
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悲傷的卡瑞達喃喃道:“我隻是不想你受傷而已……”
如果閱/文無數的青樾在場,一定會對卡瑞達這無數次出現在各種中的表情倍感親切——真是無比熟悉的狗血味兒。
第41章 格格不入
生活就是個小bit/ch, 永遠不能指望她給你什麼好果子吃。
如果哪天她遞給你一個紅彤彤水靈靈的蘋果,首先要考慮的不是拌沙拉還是拌酸奶, 而是這個蘋果是不是有毒。
飽經生活曆(蹂)練(躪)的任逍遙深知這個道理,所以當他和青樾找到克裏斯公寓但任青卻不願意回家的時候,任逍遙表現得格外淡定, 甚至還能抱著肩膀看戲。
任青那兩隻還嵌著肉窩窩的小爪子異常強硬地捏在克裏斯彈性十足的胸肌上,其力道之大,青樾死活拽不下。
小嘴執拗地抿著,突然出現優秀的堅韌不拔性格品質的任青將臉埋在克裏斯胸肌之間。哪怕青樾已經把他褲子都拽下來半截,小兄弟幼無所依地隨風搖擺,任青到底沒有放開緊抓著的手。
場麵非常尷尬, 本來臉皮就薄兩位當事人臉色十分誘人。既像剛出鍋的陽澄湖大閘蟹, 熱氣騰騰紅得發亮;又像熟透的薄皮大柿子,仿佛指甲一戳就能淌出甜膩的水兒來。
想到這兒,任逍遙呲溜一口口水——有點餓了,比喻句用食物就這點不好。
兩大一小僵持半晌,最後到底是兩位大人投了降。
這就是人類和動物的主要區別之一了。動物界的傳統是欺軟怕硬,但大多數人類會對幼崽更加寬容。
低頭把自己拽掉的開檔小褲褲重新給任青穿好, 青樾抿抿嘴同克裏斯相對無言。
搓了搓手掌,揪著袖口的小線頭好一會兒,青樾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該做出怎樣既能緩解自己尷尬又能緩解克裏斯尷尬的優秀發言。
任逍遙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感歎:‘難得啊!小青青居然也有尷尬到手足無措這麼一天!’
雖然算不得‘危急存亡之秋’, 但自覺擔負重任的任逍遙輕咳兩聲,認為自己站出來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