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贖罪,贖我自己犯下的罪過———”
“既然是這樣,多多補償她就是了。不過既然來到京城,也落魄不到哪裏去。”
“皇姐,你不曉得,她現在並不缺錢,她當時被人逼債,被一個遊方的郎中給救了,不僅治好了傷,而且把鋪子重新開了,這才逐漸好起來。所以劉嫂她說,沒有這個郎中就沒有現在的她,我要想補償什麼,就補償給她好了。”
“所以,這跟你之前說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郎中跟秦公子兩情相悅——”
“這麼說,是我搶了人家的郎君?”
“皇姐,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我想其實你並沒有見過秦公子,也隻是仰慕他罷了,並不一定多喜歡他;而且,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少年急急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不是普通人家婚嫁迎娶,而是和親,一定程度上已經上升到兩國邦交的程度上了,所以不能說悔就毀悔,要不也不會叫聖旨了。”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少年的臉一下子垮了。
“你別傷心,”皇太女看著胞弟掩飾不住的失望,想起他劫後歸來落魄的樣子,不曉得受了多少苦,心下一軟:“我想想,我再想想法子——”
畢竟,強扭的瓜不會甜。而以她的身份,也不屑於去做這種奪人所好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一定程度上來說是木已成舟,有什麼法子能力挽狂瀾,逆轉乾坤呢?
大結局
都督燒賣店。
“咦,怎麼出去三個人,回來隻剩下兩個了?玲玲呢?”劉餛飩看看進門的柳青和燕紫軒,又朝他們身後望了望。
兩人對視一眼,猶猶豫豫的沒有說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三人邊走邊說。
“------所以她就揭了那皇榜,反正太醫們束手無策,太後也是好幾年的老毛病了,如果能治好,很可能會見到女皇------”
“可是要是治不好呢,萬一情況惡化呢,女皇遷怒下來——”
“玲玲姐說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總得搏一搏——”
幾個人相對驀然。
門吱呀一聲開了,當先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你說白玲玲去給皇太後治病去了?”
柳青和燕紫軒好奇的看著這兩人。
“是你?!”
“是你?!”
那女子和燕紫軒同時大叫起來,叫完才發現不對,其他幾人好奇的望著他們倆。
“紫軒,你們認識?”柳青扯扯燕紫軒。
“不,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她,見都沒見過,當然——”
“不對,你見過她!”柳青忽然興奮的叫了出來。
燕紫軒一顆心慌了起來。難道他看到我當街打這個女人耳光了?不是吧,那是柳青正在店裏忙活呢。又或者是睡覺時說夢話走漏了口風?
“——你不記得了,就是銘國使節進城的那天。”柳青很是興奮:“天哪,你是,你是,銘國皇太女!”
燕紫軒剛剛稍稍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卻更加緊張。天哪,他當街打了銘國皇太女?完了,完了------
“皇太女殿下認得燕紫軒?” 劉餛飩倒是好奇這一點。
“原來你叫燕紫軒,”皇太女走近,燕紫軒甚至能感覺到她說話間形成的氣流,緩緩的,癢癢的,他的頭垂的更低了,“很雅致的名字嘛,不過和個人形象一比——,就有點——”她笑著沒說完,又抬起頭對劉餛飩說:“與這位燕公子有一麵之緣。”
燕紫軒有些恨恨的,又有些怕怕的。難道她是專門找上來報仇的?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忽然發現那個男的很眼熟,這不是那個天天跪在門外,找劉餛飩賠罪的少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