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處走去,荻側過頭,笑嘻嘻的對著阿不列斯說道“還有點時間,呐,來打一場吧?”
阿不列斯聳聳肩,表明他的隨意。
在朦朧的雨幕中,隱約可以看見兩個黑影不斷地糾纏著,又分開,兩者的身材比例相差很大,乍眼看上去體形修長的顯然占了上風,它的攻擊招招凜冽,身形嬌小的節節逼退,無力反抗。細小的雨聲覆蓋了全部的聲音,一切在無言中進行著。
“……我說你呀……”阿不列斯跪身一個掃腿,被荻輕輕一跳躲過了,看到對方還是維持著一貫的溫柔笑顏,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忍不住血氣上衝,失態的大吼出聲“是你自己說要打一場!現在是怎麼回事?你躲來躲去很好玩對吧?隻有我像個傻瓜不斷的進攻又打不到你,你又不還手就這麼躲!搞什麼鬼?!”
微微向後仰頭,躲過一個上勾拳,步伐穩當的後跳幾步,離開某人發飆的攻擊範圍,輕輕落在遠處的樹枝上,笑得無辜的答道“哎呀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我可是躲得很辛苦呢,還怎麼談得上反擊呀~~~”
說謊!
阿不列斯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速向前,抬腿往她的腰際狠狠的橫踢過去,在就快攻擊到目標時,眼前的人影忽然消失,踢過旁邊的樹幹,轟的一聲,粗大的樹幹攔腰截斷。
?
收腿,阿不列斯跳上離他最近的一處樹枝上,四周眺望,人呢?
“嘿嘿~~~這裏這裏~~~”下方有一個熟悉的軟軟的聲音傳來,低頭一看。
“……”在阿不列斯清秀的麵容上,很不優雅的蹦出一個通紅的十字路口,雙拳握得緊緊,不住的顫唞,深呼吸深呼吸,勉強扯開一個不算是笑的笑“…請問…您現在在幹什麼?”
荻和阿不列斯都有一個奇怪的習慣,在特別生氣或者想耍些什麼詭計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用上敬語,而且語氣十分的古怪。那些熟悉他們的人一旦聽到他們的不對勁時,都會躲得遠遠的。如果有人還停留在暴風邊緣的話,那就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故意的,一種則是找死的。
“?”荻歪歪頭,顯得很孩子氣,悠閑地坐在樹枝上,一點也不在意樹上的雨水,寫意的看著他氣得不行的模樣,憋笑“什麼什麼呀~~~我不小心掉下來了呀!唉唉,剛才真的嚇死我呢~~~阿不列斯居然連樹幹都能劈短,好厲害喲~~~”很可愛的表情,很可愛的動作,很可愛的話語,但套在荻?弗蘭馬爾身上就一點也不可愛。
這句話不是形容可愛加在荻身上就顯得古怪,而是因為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荻?弗蘭馬爾這個外表上稚嫩青澀內心卻比智者還成熟還理智的女孩根本與“可愛”這個詞搭不上邊。
可愛,是用來形容兒童或活潑愛動的女孩,這兩個條件放在荻身上…就不知侮辱了哪個詞或人了。
“……”有點粗魯的提起她的後衣領,將她的臉湊到眼前“你?究?竟?還?打?不?打?”
“打~打~當然打了~難得阿不列斯肯陪我吔~”荻笑得沒心沒肺。
“那?就?給?我?認?真?的?打!”
“我很認真呀?”眨眨明亮的雙眸,血色的眼眸顯得無比的閃亮。
“……== ”
“…嗬嗬~~~”突然一陣輕笑,溫柔如水的眼眸透露一絲銳意,荻左手搭上他的右肩,猛地一施力,左腿橫掃踢上他的右臂,阿不列斯一吃痛,手鬆開,荻在空中一個後翻在枝椏上站穩。依舊令人舒心的笑顏,透過朦朧的雨幕可以看見,她眼裏流露著莫名的光芒,伸出右手,她溫柔的笑著“…那麼,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