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用飛船降落到了派金達克星。派金達克星是這片區域最大的星球,也是第十軍的主要駐紮地。

飛船落到港口的瞬間,數十台機甲圍了上來,不遠處的星艦也調轉了能量炮的方向,一副隻要船裏的人打個噴嚏,立馬能讓其灰飛煙滅的架勢。

魏居安除搞了這台破破爛爛的民用飛船外,還請了一位常在這片區域做非法航運的領路人。那人拿錢辦事,駕輕就熟的給港口的人打信號。

一位穿著灰黑色製服的男人靠近了飛船。

領路人急忙上前,一陣客套的噓寒問暖。

兩人過去顯然有過交集,製服男子的神色好了不少。和領路人嘀咕幾句,製服男子衝船上的人打招呼。“哪些是要來派金達克星常駐的,過來我這。”

陳咬之一串人走了下來。

見人數不多,製服男子很滿意,對領路人說:“還好你帶的人不多,現在多事之秋,上麵下令了,超過二十人的集體暫不接納。”

“是因為蟲潮?”

“那倒不是,蟲潮對這的影響有限,不過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領路人將人帶到,就鞠著躬,縮回了飛船內離開。

製服男子領著一行人到入境處。

陸聞青的易容異能極為強大,輕鬆的逃過了機器的安檢。至於其他的身份調查,魏居安給眾人編了一套毫無破綻的說辭,眾人在飛船上早已背得滾瓜爛熟,此刻說起謊來天花亂墜天衣無縫。

陳咬之冷淡的接受完調查,正要和其他人彙合,卻見正在審問陸聞青的青年眼淚婆娑,一副黛玉葬花的淒楚模樣。

“你好慘,你放心,到了這裏就苦盡甘來了,我們範首領是個特別優秀的人,我之前也是逃難來這的,現在過得很好。”

那審問人明顯把陸聞青當做同病相憐之人,一副惺惺相惜掏心掏肺的模樣。

陸聞青回握住那人的手:“兄弟,謝謝你,今天這些肺腑之言我隻對你一人說。”

兩人走出審問室,陳咬之忍不住好奇。陸聞青的人物台本他也見過,和他差不多,都是諸如被當地權貴逼迫、奮起反抗不幸犯了點事情逃難過來,陳咬之想不通為何能引得人聲淚俱下。

“文藝再加工,懂嗎?文藝的力量!當初要不是我太有製造機甲的天賦了,現在聯邦文學界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陳咬之:……

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不要臉。

不過被陸聞青一鬧,這幾日的壓抑氣氛似乎好了不少。

全套審核完畢,他們一行人被分配了新的身份認證器,兌換了當地的貨幣。

陳咬之望向入境處的大門。

那是另一方世界,那裏,會不會有記掛於心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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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陳咬之倒了一杯紅酒,坐在安置房的窗台上。

派金達克星的午後光線熱烈,比之最烈的酒,讓人隻嗅一口就覺得渾身冒汗。

窗外人來人往,喧囂聲四起。

這三日,魏居安和陸聞青忙前忙後打探消息。陳咬之知道自己常識有限,不想添亂沒有摻和,隻是每日會去附近的集市走一走,買些當地小物,喝幾杯清茶淡酒,倒也聽到不少市井傳聞,風俗民禮。

“有消息了。”魏居安和陸聞青推門而入。

陳咬之從窗台上走下,坐在客廳兩個對角線的金呦和尤綸湊了過來。

“這幾日收到的消息整合了一下,我大概可以理出大概了。”魏居安丟了一遝的紙頁在桌上。

“你哪來那麼多消息?”金呦好奇,第一商會在神通廣大,也不見得能在這地方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