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搭在男子的肩上,白金色的頭發滑出車門,嫩白的肌膚蒼白到似乎可以反射所有的光。身著OL裝束的女子從車門內姿態優雅地走了出來,精致的臉猶如上帝的傑作,那一雙深棕色的眸子裏折射出清澄的光芒。
“夫人,小姐在V10號病房。”男子體貼的關上車門,為這個少婦指引前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她怎麼樣?”少婦眼神略帶焦慮的看向天花板,溫柔的聲音像是秋日私語。
“蕭先生傳來消息說已經清醒過來了,醫生要求小姐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靜休養。”
“……我們上去。”少婦淡淡的吩咐道。
一行人低調的向著淩蘭的病房而去。
……
淩蘭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現在的她就連下床都艱難無比,但是繼續在床上坐以待斃也不是她的性格。身體受的傷,疼痛雖然清晰,因為並不是重傷所以在可忍受的範圍。而且就算身體再痛,也還是比不上心裏的痛。
所以,她還能堅持。
當然,像淩蘭這樣無人陪伴的下床走動如果被木宇看到,他絕對會大發雷霆。
“扣扣”兩聲禮貌性的敲門聲響起,門便被打開了。
淩蘭在床邊側首看著進門的兩個人:女子白金色的頭發似乎帶著陽光般的高貴典雅,皮膚很白很細膩,著裝得體,無處不散發著女性之美。男子黑色的西裝剪裁合體,頭發一絲不苟,戴著眼鏡,有很重的書卷氣,還帶著近乎謙卑的恭敬。
“Orchid(蘭花),受了嚴重的傷可不能這樣亂來。”少婦親昵的叫著淩蘭,優雅的走到淩蘭的身邊,要將淩蘭扶回床上。
雖然她的中文在淩蘭聽來並不是很好,但是美婦人的聲音卻動聽極了,像是和風一般令人舒適。
想著現在的她還是順從一點為好,而且淩蘭感覺自己現在也到了極限了,便在少婦的攙扶下躺回了床上。她偏過頭看著這位美麗的少婦,聽著少婦略顯蹩腳的中文話,想起來她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養母史蒂芬妮·愛爾蘭。
躺回床上,淩蘭看著史蒂芬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似乎看穿了現在的淩蘭的窘迫,史蒂芬妮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嗓子現在壞了,好好保養,不要再傷著嗓子了,對於歌唱家嗓子是很重要的。”
史蒂芬妮溫柔的撫摸過淩蘭包裹著紗布的額頭,讓管家貝爾曼倒了一杯水,扶著淩蘭,讓她喝水。
“還有,女孩子出去玩一定要小心,渾身狼狽這不好。”
史蒂芬妮的溫柔總是帶著距離感,遊離在外。這種遊離還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淩蘭有些不適應陌生人的溫和,也更敏[gǎn]於她的施舍,她們實在相去太遠,就算是她的記憶裏麵是叫著這個女子“母親”的,但陌生感還是一分不少。
這種情況,讓淩蘭有些奇怪,因為這種陌生感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來自於她自己,更有這個身體的本能排斥。就算關係不融洽,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這樣的排斥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陌生,來自史蒂芬妮疏理溫和的客氣,還有高高在上的俯視。她的態度雖然不是很明顯,甚至一般人看上去還會覺得她相當的溫柔有禮,可淩蘭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沒有落下,這樣的偽裝,估計史蒂芬妮自己也不是做得用心。
由心裏帶來的陌生感,以及現在並不熟悉的陌生環境還有不能說話的苦惱讓淩蘭八麵玲瓏的交際手腕根本使不出來。淩蘭也隻得在心底裏苦笑一聲。
而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