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什麼是拉鉤?”朱立軒一臉疑惑,粉嫩嫩的臉頰十分可愛。

榮惠忽然想起第一次教兩個侄兒拉鉤的情景,笑了,一邊用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一邊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朱立軒也笑了,他揚起眉毛,忽然鬆開榮惠。他的小手在腰間的葫蘆形荷包裏一掏,竟掏出一枝初綻的玉簪花來,水當當,白玉色,十分可愛。

玉簪花的花期是七月始,如今才剛進七月,隻怕麗景苑裏頭都沒幾叢開花的。便是有,一草一木都盡歸天家,誰又敢胡摘。除了眼前這祖宗!

朱立軒舉著那一枝玉簪花,一手拉扯著榮惠的衣袖,雙目盼盼有神。

榮惠一愣,瞧這肢體

語言,他這是摘給自己的?要給她戴花?還是表達陪他睡有花戴?

雖然有些失笑,但是榮惠還是很溫順的坐了下來,這樣朱立軒才夠得著。

朱立軒在榮惠的發髻裏倒騰了一陣,好不容易才將那玉簪花給簪進去,他滿意的繞著榮惠看了一看,才低頭嗅了嗅那玉簪花,皺起眉道:“玉簪花沒有你香。”

榮惠無奈的笑笑。

這時午膳上了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整桌。

自從朱立軒來了後,榮惠各方麵的份例都占了便宜,但她心安理得。畢竟按勞分配,現在她身兼兩職,除了做妃嬪這工作,還得做保姆這工作。

隻是當朱立軒執起筷子時,榮惠這才發現他手指上有條細長的傷口,不禁一驚,忙探看了一番,還好不嚴重,使玉樹取了金創藥來。

老實說,朱立軒現在可是榮惠的衣食父母,若他出了分毫差錯,她不丟工作也得降職。

榮惠小心翼翼的為他處理了傷口,心裏卻有些納罕,見朱立軒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便問:“二殿下怎的這樣不小心?

朱立軒聞言,眼中就有了戾氣,道:“那月季有刺。”

原來是摘花的時候傷的……榮惠心裏莫名,忍不住哄道:“都怪那麗景苑的宮人不好,怎叫月季生到玉簪花旁邊。”

朱立軒直望向榮惠,眸色黑瞳瞳的,點頭道:“就是,所以我讓崔慈把那擺花的內監教訓了一頓,打發去內書堂領罰。以後那月季再也不能長到玉簪花旁邊了。”

榮惠忍不住擰一下眉心,還這麼小,這種性子,可不是好事。

但明知道不是好事,又心知肚明不該胡亂勸導,畢竟她對於老板的兒子來說,什麼人也不是。自己毫無分量,他又怎麼會聽她的話。

不知怎麼就有了這股衝動,其實她一向不愛管閑事。

榮惠搖搖頭,給自己敲起了警鍾,一邊暗中告誡自己,一邊恢複了笑容,端起朱立軒的飯碗道:“我喂你吧。”

午膳的氛圍還是很和諧的,茶水點心後,便是例行午休了。

榮惠在業界還是很有誠信的,既然答應陪朱立軒睡覺,就將自己的花梨木大床貢獻了出來。朱立軒由崔慈服侍著更衣,對於朱立軒要和榮惠一同睡這件事,她一貫的順從朱立軒心意。

如此,朱立軒有幸成為了這張花梨木大床上除了朱文燁外的第二個外來客。

榮惠原

本還想和前幾日一樣,先念書給他聽,再慢慢進入夢鄉。但今天,朱立軒似乎沒有聽書的心情,將榮惠的手裏的書一推,腦袋歪斜在榮惠手臂裏,深吸口氣後,發出一聲舒服的□,片刻後他懶洋洋的拉楚玉的衣袖:“華婕妤,你喜歡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榮惠微怔,職業慣性的揣測他的用意。

似沒聽到回答,朱立軒埋頭道:“皇阿奶喜歡當太後,父皇喜歡我好學,崔慈喜歡榮華富貴,趙德喜歡漂亮宮女,母後喜歡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