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眾人對他也是恭敬有加卻從來不會驕縱妄為。

“皇弟不必多禮,本宮這東宮如今可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父皇對皇弟可真好。”示意姬蔚然先下去,溫潤的親手給這血緣上最親近實際上卻最疏遠的親弟弟倒了一杯茶。

雙手接過茶杯“皇兄說笑了,父皇對皇兄讚賞有加天下人都知道。”

司軒燁沒說話,隻是輕抿一口上好的龍井“皇弟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兩人不愧是雙生子,就連氣質都相差無幾,隻是司軒燁骨子裏有一絲左離的桀驁不馴。

“母妃讓臣弟過來看看。”不是沒有羨慕過司軒燁的榮耀,如今看到東宮外麵的禦林軍卻覺得這太子之位也不算多好。

司軒燁揚起痞裏痞氣的笑容“皇弟啊如今這個時候你和寧妃娘娘還是和本宮保持點距離的好,畢竟不管誰輸誰贏本宮都會被廢。”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姬蔚然本宮的新寵呢?皇弟若是無事本宮可就不招待了。”

姬蔚然提著一個小小的籠子,裏麵關著一隻蛐蛐,鬥誌滿滿。

司琰皓似乎一時難以接受眼前這個地痞流氓一樣的人是剛才溫潤正經的皇兄?鬥蛐蛐那不是那些紈絝子弟才會幹的事麼?

“蔚然,你說等本宮解禁了,要怎麼壓榨林肅尋那小子?上次把本宮的王牌大將都整的病懨懨的。”逗著手中的蛐蛐,一本正經的問著姬蔚然。

嘴角抽了抽,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還記著,白了他一眼“林公子前段時間得了一副上好的銀針,也許皇貴妃娘娘會喜歡。”

說到自家母妃司軒燁眼神暗了暗“對啊,母妃應該用得上的。”

回頭瞥見司琰皓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搭著姬蔚然的肩就走了“皇弟還是早點走的好,本宮要去找宮女姐姐玩去了。”

姬蔚然翻了個白眼,人不可貌相,真不知道太子殿下這一套是和誰學的。明明當初是那麼高不可攀,現在卻隻覺得欠揍。

“臣弟告退。”著實不明白司軒燁到底在想什麼便也懶得再想,隻是他相信那個會在朝堂上將群臣堵的啞口無言,會幫父皇解決父皇都頭疼的問題的太子皇兄絕對不會隻是一群人的奉承。

等到司琰皓走了,司軒燁才垂下眼眸“左丞相的信呢?”冷凝的表情,讓人不自覺後退幾步。

接過姬蔚然遞過來的信,很迅速的看完“姬蔚然,一個弑君奪位的主子你會不會覺得心寒?那個君還是我父親。”

淒涼的笑著,母妃和父皇她終究還是更在乎母妃一些,師傅的痛苦母妃的無奈。

可是不論如何那都是她父親,對於左離來說司澈無可饒恕,可對於司軒燁來說這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縱使司澈的眼裏從來沒有她,但是血濃於水怎麼都不能否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姬蔚然漠然的說出,甚至帶著些許嘲諷“能成為人上人的誰不是踏著別人上去的。”

司軒燁單手撐著頭“姬蔚然,你真的隻是一屆平民?林肅尋那小子都比不上你。”

“草民祖籍盂縣,爺爺輾轉來到北方經商,父親是個落魄書生,娘親在父親病逝後自縊,這些夠嗎?草民的先祖殿下要問草民也不知道了。”很恭敬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語氣不是很好就是了。

“開個玩笑嘛,激動什麼。要不要陪本宮練武?”怎麼明明她才是主子卻成天被姬蔚然這小子諷刺呢!這不對啊。

小時候不懂事老是撞了母妃的好事,母妃要揍她這可以理解,可是姬蔚然這小子成天一副想揍一的表情她的表情是為什麼?

“不要,您還是找您的小太監吧。”誰要和她切磋,仗著自己會武功成天的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