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姬…蔚然是吧?走本宮帶你出去玩去,難得今日休假,老窩在國子監多無聊。”太子殿下豪氣的拉起姬蔚然的手就往鬧市走。

“……”為什麼以前他會相信太子就是那種天資聰穎還勤奮好學的人呢?果然傳言不可信,麵前這人分明就是個地痞無賴。

“草民隻是一介平民,謝太子殿下厚愛。”姬蔚然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書,很卑微的朝著司煊燁下跪。

司煊燁笑了笑沒說什麼,隻是蹲下來看著姬蔚然“如果你演得再逼真點此刻你的眼裏應該是驚喜加惶恐而不是現在這樣毫無反應。”

“草民知罪。”姬蔚然低下頭不讓司煊燁再看到他。

“姬蔚然,既然做不到真心誠意的惶恐,又何必偽裝?不要試圖挑戰本宮的脾氣,你要知道…本宮早就被母妃練的沒有脾氣了。”太子感慨的說到。

姬蔚然這才抬頭看著麵前的太子殿下,不看還好一看姬蔚然隻覺得神奇,堂堂太子居然對著他一臉撒嬌的表情,若不是那眼神過於冷靜,姬蔚然簡直要懷疑眼前這位大穎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是不是被雷劈了。

“姬蔚然,既然做不到向他人低頭本宮給你個機會,站在本宮身邊的機會,你要是不要。”司軒燁玩膩了,主要是她若再不說明,麵前這人還能繼續和她打太極。

姬蔚然看著那個在他麵前負手而立的人,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司軒燁見姬蔚然同意了,立馬一揮折扇“累死本宮了,裝的累死了。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做到的。”小太子一說到自家師傅簡直是兩眼冒星星的狀態。

“……”姬蔚然現在很想問,這貨真的不是被雷劈了?

“姬蔚然還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明示。”姬蔚然依舊跪在地上,司軒燁沒說讓他起,他便不能起。

“何事?”司軒燁饒有興趣的雙手抱胸。

“為什麼是草民?”國子監人才眾多,他在這裏麵說不好聽點就是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小民。

“因為你長的好看。”司軒燁一本正經的說到。

“……”姬蔚然想知道這位太子殿下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不過也就是想想,他還能把一國太子的腦袋拆了不成。

“因為你說他們都是垃圾,所以我期待你不是你自己口中的垃圾,因為你一無所有,起來吧集市怕是會收攤了,陪本宮去向張夫子請教幾個問題吧。”司煊燁嬉皮笑臉的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甚至還自認風流的扇了幾下扇子。

“是。”張夫子是國子監最有名氣的夫子,平日裏姬蔚然這樣的不起眼的學生哪裏能見到。

“本宮覺得日後這國子監會多一個傳說,姬蔚然你說呢?”司軒燁笑著說到。

“是。”他是主他是臣,臣子是沒有資格說不的。

走在前麵的司軒燁收起了嬉皮笑臉,師傅近日來給她的課業多了,筱墨姑姑說說那是她害怕以後沒機會再教她了,母妃臉上的笑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甚至比師傅沒回來之前更讓人覺得難受,父皇最近對她越發苛嚴了,寧妃娘娘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了,皇弟越來越討厭她了。

以前母妃說等你長大就知道了,現在她什麼都知道了算不算長大了?

岸芷宮中,雲煙抱著左離聽著筱墨說著司軒燁在國子監的一些事,一口一口的給某人喂著午膳。

素翎翻了個白眼,真想說皇貴妃娘娘您能不能自己動手?而岸芷宮的其他人都已經麻木了,布好菜眼睛都不斜一下就退了出去。

“司軒燁那小鬼還學會扮豬吃虎了?莫不是看上人家長的好看?”真不枉司煊燁管左離叫母妃,知女莫若母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