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快快起身。”司澈依舊是那副溫潤的樣子,有時候裝的久了變成了習慣就改不掉了。

“謝陛下。”這時司軒燁也急急跑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司軒燁恭敬的行躬禮低著頭。

“燁兒也在。”司澈溫柔的笑笑,努力想表現的像個慈父。

“兒臣許久不曾過來給母妃請安了。”此話並不假自從知道回到皇宮的不是左離她就沒有來請安的*。

“太子最近的功課做的如何?”司澈蹲下來將小人兒抱在懷裏。

“太傅說太子最近在國子監表現的很不錯。”左離對於司軒燁還是很讚賞的,人小鬼大。

“太子可不能因此而驕傲,最近琰兒的進步可是很大。”司澈拍拍司軒燁的腦袋,嚴肅的說著。

“兒臣知道了。”小人兒輕垂著頭,果然皇弟的課業都是父皇親自檢查的,其實有時候她都會懷疑,若是她不時常來母妃宮中偶爾會遇到她的父皇,是不是父皇都不會主動去看她?似乎除了父皇偶爾會教她一些為君之道似乎從沒關心過她。

“兒臣想起太傅交代過的課業似乎還未完成,兒臣先行告退。”就算是父皇抱著她也感受不到那種被關心的感覺。

左離看著司軒燁寂寞的小身影,忽然很是自責,她該是大穎最受寵愛的公主的,享受著所有人的讚揚,而不是這樣小小年紀便要承受那麼多。

“李坤,朕今日便在岸芷宮留宿了。”司澈看著皺眉的左離,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果然不論如何會做戲,一遇到侍寢左離就沉不住氣了。

“那明妃娘娘那邊奴才去回了。”明妃是這兩年的新寵,聽說如今好像有了身孕了。

“嗯,朕還等著愛妃的解藥呢,愛妃莫不是不開心朕留宿?”司澈篤定了左離不會拒絕他的留宿,雲飛死了那麼雲煙十有*就是在岸芷宮,左離可不會在這時候激怒他。

“陛下說哪裏話,臣妾怎會不希望服侍陛下呢。”揚起嬌媚的笑臉,勾著司澈便往殿內走,隻是心裏怎麼想的又有誰知道。

笙歌曼舞,好酒美人可惜沒人欣賞。

“筱墨”左離譴退了獻舞的人,喚了筱墨過來。

筱墨端著一碗藥過來,恭敬的跪在司澈麵前“陛下,請用。”

“愛妃真是有心了。”司澈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過。

左離想司澈是不是在後悔當初沒有殺了自己,畢竟現在可不好殺了。

“陛下過獎,臣妾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冷笑一聲,司澈這點苦算的了什麼,她的煙兒被司澈折磨了那麼多年,想到那個今日發病越來越頻繁的人,左離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朕談條件?當初朕不殺你們是雲煙對朕還有用處,朕需要你來牽製左翼,你告訴朕如今你們還有何用處?”司澈捏著左離的下巴狠厲的說著。

“臣妾確實沒資格,不過據臣妾所知,您引以為重的寧闕將軍可是左辰南的人,陛下覺得此消息是真是假呢?”左離用力掰開司澈的手,疼死了估計要青了,討厭又要被煙兒看到了。

司澈顯然沒想到寧闕居然會是左辰南的人,緊皺著眉頭“你說的是真的?”如此那他豈不是勝算極小。

司澈計算著他可調動的力量,北疆那邊不能隨意調動,那就隻有各個地方的守軍和西疆的兵力。

他還是有勝算的隻是死傷太大,大穎也會元氣大傷,不對還有雲溯,雲溯可以拖住北狄的軍隊,那樣北疆的兵力也能調動,如此左翼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