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容貌清麗無雙氣質脫俗的女子,懷裏抱著個小娃娃出現在臨城,這本沒什麼大驚小怪,可是城中百姓仿佛看見什麼新奇的事物一樣,一個個盯著妍舞和龍兒看,看得龍兒直往妍舞懷裏鑽。嚇著龍兒妍舞就不高興了,沉著臉掃過眾人一眼,猶如冷芒般的眼神瞬間震懾住所有人。

尋了一處幹淨整潔的客棧,妍舞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之後再繞過嶺南直奔巫岐國。

這是哪裏?妍舞詫異地看著四周不斷跳躍的火苗,火焰中出現一個人,她仔細看了看,居然是秦赤瞳,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古劍正在拚命廝殺。她想喚他,卻又恨他拿她當莫幽媞的影子,倔強地冷眼旁觀,卻沒想到斜刺裏一道強勁的玄氣直接擊飛了秦赤瞳的身體,妍舞大叫一聲,發現身體無法動彈,她拚命想要掙紮卻徒勞無功。

最後一次拚盡全力吼出聲,她陡然睜開眼睛,微弱的光線勉強能看清四周,她正躺在床上,龍兒一如既往地將手搭在她的胸口。原來剛剛隻是在做夢,意識到這一點,妍舞鬆了一口氣。

忽然,窗外劃過一道不明物體轉瞬不見,妍舞翻身而起悄無聲息地走到窗前,推開一道小口子展眼望去,外麵安靜的有些詭異。回頭看了一眼龍兒,妍舞飛身出了房間,站在屋頂上借著朦朧月色環視四周,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黑衣黑鬥篷難辨男女的人。

直覺那人很熟悉,她應該認識,她好奇地靠近黑衣人尋了一處藏身,靜靜地看著黑衣人打算幹嘛。

不消片刻,十幾個黑衣人瞬間掠來,圍著那全身黑的人恭敬地俯首,隻聽其中一人說道:“國師,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您看下步我們該怎麼做?”

那被稱作國師的人說道:“拿下嶺南活捉嶺南王,秦昭國自然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

他的聲音很熟悉,一時半會兒妍舞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隻聽他繼續說道:“你們分出一部分人隨我去秦昭都城看看,本座也是時候去會會故人了。”

“是,屬下等謹遵國師之命。”

一幫子黑衣人恭敬地俯首,這個國師看來大有來頭,隻怕跟巫岐國脫不了幹係。他們要活捉嶺南王,活捉他幹嘛?威脅秦赤瞳嗎?作為一國之君,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私人情感做出對秦昭不利的事情來。

看來巫岐國的爪子已經伸到秦昭國了,如此,自己也不用急著去巫岐國,在這裏查清楚他們的陰謀。妍舞雖然這樣想著,其實她還是放心不下秦赤瞳,有些東西一旦動搖就無法控製,尤其感情更無法掌控。

轉身飛回客棧,妍舞卻不知道,那國師正好看見了她的後背。他怔愣了很長的時間,這個背影多麼熟悉,熟悉到印刻在心底,隻是那個人不可能再看得到了。

第二天清晨,妍舞帶著龍兒在樓下用早餐,突然大街上湧入無數百姓,他們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裏。陣仗太大,吵雜聲一片,龍兒嚇得直往妍舞懷裏躲,她拍了拍他的後背撫慰,抬頭隻見掌櫃搖頭歎息。妍舞問道:“百姓們這是怎麼了?”

乍聽有人詢問,掌櫃掃了一眼才發現角落裏的妍舞,他向前走了幾步,拉近距離才回道:“姑娘有所不知,兩天前城內突然卷來一陣黑風,說它是蝗蟲又不是,但是呢卻又和蝗蟲差不多,落在井裏,食物上,百姓們吃進肚子裏就得病了,嚴重的不停抽搐,像我還算輕微的就是半夜渾身發冷,嚴重者都是麵色蠟黃蠟黃的,城內大夫連是什麼病都說不上來,太邪門了。這臨城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