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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著皇族高貴氣質的皇後帶著和善親熱的微笑端莊的走上前來,握住黎墨的手,側過身笑盈盈的對皇帝頷首說:
“皇上,祈兒和墨兒二人本就濃情蜜意,如今更是新婚燕爾,更是纏綿悱惻。
這一時間難舍難分實屬正常,
皇上~您一定懂的~
還請望皇上切莫見怪才是。。。”
皇後說後麵那句“皇上,您一定懂的”這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將語氣拉長了一些,再配上那嬌羞欲滴的表情,
明顯就是在提示~皇上~您當初也和臣妾如此纏綿過。。
皇帝立刻領會了其中的意思,有些尷尬的哄著臉別過頭去。
轉念一想,確實如此~誰都年輕過嘛,年輕就是這樣。
新婚就是粘啊~
皇後提醒的沒錯,當初他倆剛成婚那會兒,自己沉溺在她的溫柔鄉裏,還耽誤了好幾個早朝。。
將心比心的這麼一想,皇帝寬心了很多,麵色也舒緩了不少。
皇後見自己的話已經為祈兒開脫了,心中也舒緩了一口氣。用方才牽著黎墨的那隻手順便就把黎墨從納蘭祈懷裏拉了出來,拉到了自己的身側。
友好的向她發出邀請:
“你父皇和祈兒有要事想議,
咱們倆就說說咱們女兒家私裏的體己話兒~
你就陪母後去禦花園走走~怎麼樣?”
“臣妾遵旨”黎墨禮貌的福身微笑,順勢就挽上皇後的手。
皇後轉身對納蘭祈微笑:
“墨兒在母後這兒,你放心~”
納蘭祈見母後願意代為照顧黎墨,也放心了不少,利落的跟著皇上向禦書房大步邁去。。
見他們走了,黎墨也挽著皇後,身後跟著兩隊宮女,向著禦花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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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
一陣陣墨水的香味混雜著書卷的縷縷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皇帝一如往常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有意無意的把玩著他最喜歡的那一隻高檔的雪白的羊毫毛筆,思忖片刻後,還是開門見山的說:
“朕想你也清楚,靜王府在大婚之夜發生的那些事,朕就不多說什麼了。
現在娜娜被靜瀾休戚,關押在死牢裏。靜王府人去樓空,靜瀾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至今下落不明。
朕也派了大內暗衛四下搜尋,可仍然是杳無音信~
祈兒~朕知道之前為了黎墨的事情你們兄弟倆鬧得很不愉快~
但是墨兒現在也愛上了你,且已經嫁給你。
再怎麼說靜瀾是你的弟弟~朕不希望你。。”
“父皇~”
納蘭祈直接打斷了皇帝的話,他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說現在黎墨人已經是他的了,至於以前那些和靜瀾的那段情誼,皇帝也希望他忘記。
其實用不著他提醒,納蘭祈本來就準備忘記。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為了皇位和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的納蘭祈了,因為墨兒,他也感受到了親情,感受到了愛。
於是他平淡的說到:
“父皇不必擔心,兒臣已經忘記。
兒臣已經派黑閻帶領著暗衛找尋皇弟的蹤跡,如今,已經找到了幾個被遣散的下人,順藤摸瓜,兒臣相信很快就能有靜瀾的下落了,
相信皇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如今,我們隻有等。等兒臣找到了皇弟,必定立刻告知父皇。”
皇帝有些詫異的看著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的英姿颯爽的納蘭祈,隻見他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說出那些話,無不散發出屬於統治者的那種傲氣。
這種傲氣,又不似原先的那種孤高,那樣的不可一世,桀驁不馴。
相反的,在這其中竟然還有些許的溫情。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直到納蘭祈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皇上還沉浸在那樣的詫異裏,良久都沒有回過神。
納蘭祈見父皇隻是一味的盯著自己,沒有對他方才的那席話做出回應,
他有些疑惑的開口:
“。。。父皇。。?”
“額。。啊?~~哦~好~就這樣~”
被納蘭祈叫了一下,皇帝這才回過神來,忙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緒,有些尷尬的幹咳了兩下。
“那~父皇還有否其他的事情~”
“額。。啊~?~嗯。。沒有了。。”
“那兒臣可否告退。。。母後和墨兒。。”
納蘭祈有些猶豫,沒有把後麵半截話說完整~
完整的話就是,墨兒還在禦花園裏等他,父皇要是沒事的話他就要先去接墨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