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滿此時已近為龍,身體周遭不僅縈繞著妖氣魔氣佛光, 還隱隱有純白色的仙氣浮現而出。
曾經一直掛在皇宮中的擺設蛇皮所製窗幔已被取出,整整齊齊疊放在一邊,妻兒的魂魄微聚在一起,生祭者鍾離天海也老老實實在一旁昏睡。複活在即,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師父,你離開了一千多年,當日你隻留下一句‘保重’就消失不見,如今突然回來,就讓我放棄,憑什麼?”
桑虛垂下眸子,“當時……事出有因,我急需碎空劍,也知一旦盜了碎空劍,便身墜地獄。”
“當年你為了那個人可以化身為魔,與我如今願為妻兒不擇手段又有何異?!”白霜滿說著周身猛地爆裂出一身混雜之氣,周圍狂風四起,無數物件被吹得向後倒退。
桑虛那身破舊的藍色道袍被獵獵狂風吹地鼓起,隻見他雙手合十,輕念一聲無上佛咒,周身便被一陣金色佛光籠罩。
佛光光暈隨著咒文越放越大,而佛光大一分,狂風便小一分,最終當佛光填充完整個洞府之時,白霜滿已是大聲喘熄,半跪在地上。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白霜滿抬頭看了桑虛一眼,仰頭冷笑,“時過千年,我已不是當日的我,可我師父還是我師父。”
桑虛道:“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此後……你好自為之。”
他說著慢慢踱向白霜滿,腳下繁花綻放。
這一路走來,本來荒蕪淒冷的洞府竟是開了條芳華鋪就的通路,一眼望去,仿佛天路。
桑虛將食指中指並攏點在白霜滿額前一會兒,再往後拉時就拖拽出了一團漆黑色的霧氣。
桑虛張開嘴,對著霧氣一吸,便將這充滿了危險氣息的霧氣吸入口中。
白霜滿瞪大眼睛,“你在做什麼?!那是我的業障!”
“嗬,從今以後,這就是我的。”桑虛說著,拇指中指圈成圈在白霜滿額前輕輕一彈,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就被彈了出去。
蜿蜒的頎長身影陡然倒地,沒有了一絲氣息。
虛白的影子和白霜滿長得一模一樣,他神情肅然,盯著身下這個沒有了氣息的□□。像是想起了了什麼,他猛地抬起頭,朝著窗幔地方飛去。
就在他馬上要飛到窗幔之處時,整個洞內狂風肆起,本來被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窗幔被卷的獵獵作響,徑直穿過白霜滿的魂體便飛到了桑虛手中。
桑虛吃了白霜滿的業障,此刻周身都被一團黑氣籠罩。
他對著床幔輕輕一吹,床幔便慢慢燃燒起來。
伴隨著床幔燒起,七八條虛白魂魄慢慢飄在了空中。接著一串黑氣也從床幔裏飄了出來。
桑虛對著黑氣又是一吸,直到黑氣被吸得一幹二淨,這才停下了手。
不等白霜滿說什麼,桑虛雙手合十,梵音脫口而出。
金色咒文布滿了整個山洞,穿透進了他們的魂體之中。
看著越來越透明的身體,白霜滿咬著牙想要衝向桑虛。可他剛飛到一半,就被無形的屏障攔截,反彈回去。
白霜滿的妻子見狀抱住他,幾個蛇精警惕看向桑虛。
“人死雖然不能複生,但可以轉世。今世負累的業障都進了我的體內,如今你們一身清白,也不會遭受無盡地獄酷刑。”桑虛念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把梵文念完,他看了白霜滿一眼,雙目合十,手作拈花狀,“我已梵文為你們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