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還真是強到可怕。”

星月露出半張臉的臉頰唰的一紅,咳嗽兩聲指著那兩人道,“把他們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花斯年站起身,輕輕嗓子朗聲道,“兩位,還請稍安勿躁,可否來此一坐?”

兩個對峙中的人聽到花斯年的聲音,竟是十分配合地都住了手朝這邊飛來。

剛落地,九色鹿陸淼便先行一步立在花斯年麵前,臉上冷若冰霜,“孤的鹿角,也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我既答應了狐王,自然會為他奉上鹿角,你休要猖狂。”不等花斯年回話,牡丹花妖胡月仙倒是擋在花斯年麵前。

陸淼怒道,“你明知道我這鹿角乃是日月精華所化,怎麼輕易許於旁人?”

“如今這鹿角在你頭上也無甚用處,不過是用於裝飾的飾品,割了又不會傷你一分一毫,隻是少了些法力。”

“它長得這麼大你知道有多不易嗎?況且你奪回奪命蠱,我去幫你取回便可,何必勞煩外人?”

“你若一直藏在我的影子裏,便該知道這奪命蠱是用來幹什麼的。” 胡月仙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麼,幫凶手找凶器,你怎麼想的?”

“嗬,你真的以為那些蟲子能奈我何?”陸淼笑著舉起手露出手腕,另一隻手的指甲在手腕上輕輕一劃,就有幾滴銀色的液體沿著傷口流了出來。摻雜在這些銀色液體之中的,還有幾隻兀自掙紮的黑色蟲子,“我的血是天下至聖之物,也是天下最毒之物。以卵擊石,怎會成功。仙兒,你太小看我了。”

奪命蠱的子蠱在地上掙紮了沒幾下就沒了動靜,胡月仙見到這一切,已經是呆若木雞。

她花費了數百年,精於算計,機關算盡,到頭來在這個人眼裏,卻隻是個笑話。

那她要那奪走的奪命蠱又有何用?

一股頹然陡然生於心中,胡月仙聳下肩膀,再提不起一分精神。

“雖然那奪命蠱沒什麼用,不過既然仙兒和你們有所約定,我們也不會有失於人,你們若是能將奪命蠱奪回來,我便忍痛割愛,給你一支鹿角。”見胡月仙頹廢模樣,陸淼手臂一攬將她收入懷中。這次胡月仙老老實實任由他動作,再沒有掙紮一分。

“法師,仙兒有些不適,讓她到你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陸淼揉了揉胡月仙的頭發,看向星月。

星月見胡月仙並未反抗,點點頭手一揮,胡月仙便從這個院落消失了。

等胡月仙離開後星月法師的衣袂又揮舞兩下,將他們帶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間,這才道,“說起這位白霜滿,我和它還有幾分淵源。我是被大師摘得後穿成佛珠而成妖,這位白霜滿曾經也曾落座度化我的大師門下修行。當時我還化形,白霜滿已經有些年頭,深得大師喜愛。白霜滿這個名字,就是大師賜給他的。”

“大師本來是當時最有可能成佛的一位,可不知怎麼地,突然有一日,大師闖入鎮妖塔盜了一件仙寶,從此脫離正道墮入魔道。大師墮入魔道後不久,白霜滿也離開了寺廟,後來聽說它藏身到了葉亭山,和一條白蛇精結了親。”

“那座寺廟因為有大師在才香火鼎盛,大師走後,寺廟日漸衰敗,沒過多久就成了一片廢墟。而我也被輾轉供奉到了其他寺廟中。再後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至於白霜滿,我也有所耳聞,它的娘子懷胎後胎心不穩,它離開葉亭山去尋找靈泉之水為它養胎,可沒想到這短短的空檔,被巳比國的人鑽了空。白霜滿在大師座下時曾想過度化成佛,後來墜入凡塵,生了情愛,已經不曾在想過修行一事。原本隻是打算和愛妻長長久久,卻沒想到離開時心中歡喜,回來後卻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