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唞著手探進衣襟內,拉出了一塊同樣大小的白玉,玉麵上雕著一模一樣的龍。
“你……到底是誰?”他艱澀地問。
“如果按輩分來說的話……我,應該是你的姑姑,我叫尹若離,是你父親的……姐姐。”
無名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單憑一塊玉佩就能確認我的身份嗎?”他低啞道。
“還有你的灰眸。”若離說,“你的眼睛是隔代遺傳,這是屬於尹家的標誌,我的父親,你的爺爺也是灰眸。而且,長相是最好的證明。”說罷若離從下人手中接過一幅畫,展了開來。
“是……父親。”無名喃喃道。
畫中的男子和無名有著七分相似,隻是多了份儒雅和溫柔,一如他記憶中的父親。
“為什麼……現在才找來?”
若離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緩緩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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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個叫若離的女子所處的國度是以男子為尊,無名小子的父親因為本來天性就溫柔懦弱,很不得父親歡心,但是畢竟是唯一的兒子,所以便打算為他娶個強勢的妻子以撐起家業,誰知道一向懦弱的人在麵對婚姻大事時突然起了反抗之心,悄悄上了一向喜歡出海航行的姐姐的船,來到了樾國,最後和家人失了音信。那個叫若離的女子多年來一直在樾國和她的國家裏穿梭,就是為了要找她弟?”入夜,夜澈聽著君莫憂說著今天的事,總結道。
“是的。”她點點頭。
“那無名小子有什麼樣反應?”
“似乎有點難以接受。”她擔憂的說。
“那個叫若離的女子想怎樣?”
“想無名跟她回去,因為她說她的父親身體不太好,一直想見兒子了結心願,現在既然兒子死了,把孫子帶回去也算是有個安慰吧。”
夜澈皺了皺眉,“你舍得?”
“我尊重無名的決定。”她笑笑說,“而且……若離曾經幫過我。”
“哦?”他好奇地挑眉。
時隔多年,她已經可以很坦然地麵對那段過去,所以緩緩向他說了出來。
他越聽越心痛,忍不住摟緊了她。
“我在你的身邊。”她安撫地拍拍他。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謝你堅持了下來。
溫情脈脈了一會,君莫憂抬頭看向他說:“澈,我們去看看無名吧。我想他需要我們的開解。”
夜澈想了想,讚同的點點頭。
來到君無名的房間,還沒有敲門就聽見他們可愛女兒的嬌軟童音。
“哥哥要走嗎?”
“……小君想哥哥走嗎?”
“不想,可是我尊重哥哥的決定。”
“………………”
“哥哥,不用猶豫,按照著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
“……按照心走?”
“你想回去看看你父親成長的地方嗎?”
“……想……”他無法欺騙自己。
“那不就結了嗎?哥哥,你要記住,無論你在哪裏,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家人。”
“……謝謝你,小君。可是義父義母那邊……”
聽到這裏,兩人都推門進房。
“我們尊重你的決定,無名。”君莫憂溫柔地道。
“我的孩子可不是會怯懦退縮的人。”夜澈狂傲說。
君無名看著他們,由衷地感激上天給了這樣的家人。
“無名,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仿佛間,他看見了當年那個摟著他柔聲安慰的女子,她的身上,有著娘親的味道。
“哥哥,你也永遠是我的哥哥哦。”夜君也連忙道。
“嗯。”君無名感動得眼眶泛淚,心底已經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