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疾山中的桃花澗裏,滿滿的都是迷人眼的桃花,真真鬱馥的香甜之氣充斥在所有人的鼻間,卓顏小心的跟在君嵐繹身後,而青鸞則帶著大家在桃花澗裏不停的變換著角度的穿行。
花醉心越往深處走越覺得此處熟悉,那種感覺仿佛曆經千年有回到伊始一般,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在召喚著她要落葉歸根。花醉心心中有一種很茫然的感覺,那便是自己仿佛遺忘了什麼一般,到了這裏以後,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很多的自己仿佛從未經曆卻又十分熟悉的畫麵。
“姐姐。”花醉心滿眼迷茫的看著前方一身紅衣的卓顏,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這個千年前自己便經常掛在嘴邊的稱呼。
“醉心姐姐,你在喊誰?”卓顏回眸,看著迷茫的花醉心,有些擔心的詢問。
“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花醉心回神,對著卓顏笑了笑,她知道卓顏就是千萬年前的她,隻是現在的她並沒有以前完全的記憶,所以她還不記得自己。
“你們聽,有簫聲。”就在大家都在專心出桃花澗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陣陣簫聲,曲子卻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曲子,晏國的國曲相思曲。
“我們快要到了。”宴陸聽著熟悉的簫聲,有些激動,快一千年了,自己終於可以又和她見麵了嗎?
“宴陸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到了。”卓顏好奇的詢問,難道以前宴陸來過這千疾山,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因為這首曲子,這是她吹的曲子,也隻有她,才能用蕭吹出相思曲。”宴陸看著桃花澗的盡頭,多年未見,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桃花澗的盡頭,是一汪清澈的潭水,上麵還冒著絲絲的寒氣,潭邊有一處茅草房,房外的籬笆下,還種著幾畦清油油的蔬菜,幾隻剛孵出殼的小雞嘰嘰喳喳的在菜地裏追逐嬉鬧。
“阿傾。”宴陸看著菜地邊上站著的白衣女子,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這個名字一直在自己的心裏,縈繞了千年,總算又一次見麵,卻不是為了敘曾經的舊情,而是為了曾經做個必須做的了斷。
“等了你千年,你總算來了。”白衣女子聽見宴陸的聲音的時候,背脊瞬間的僵硬,然而很快便放鬆,然後收起玉簫,轉身看著宴陸等人。
“這是卓顏,沈家卓顏。”宴陸看著白衣女子,那個他魂牽夢縈的女子,然後指著卓顏介紹。
“我知道,你來是為了凝華茄吧。”白衣女子便是千年前於宴陸兩情相悅的傾舞,而那凝華茄則是千年前宴陸為了她而鑄造,當年她離開晏國後,隨沒有帶走凝華茄,但是卻抽走了凝華茄中的靈氣,使得凝華茄隻能是一個普通的茄,而不是千年前人人都想奪取的凝華。
“將凝華的靈氣放回去吧。”宴陸讓卓顏拿出現在的吹雪,曾經的凝華,交給傾舞,隻是想讓她還原凝華原本的模樣。
“宴陸,果然,在你心裏,隻有舞雲,沒有傾舞,連這凝華你也是為她守護的,我恨你。”傾舞接過凝華茄,看著宴陸,眼睛裏還有淚花兒,她和宴陸之間,這個凝華茄已經是唯一的牽絆,若是連凝華茄都還給他了,自己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