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呢?
他輕輕鬆鬆的將唐藥攔腰抱住,“藥兒,沒見過你生氣的,怎麼突然發起這麼大的脾氣?”
“他他他……他居然說我會欺負你一輩子!還說你會被我毀了!他他他……”從來沒發過小姐脾氣,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嘴碎的老頭惱羞成怒……
這才知道,雲濤在她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她有多麼害怕他討厭自己。一時悲從中來,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瞧,”老頭又咕噥著,“打不過就哭。啐,我還以為你功夫多了得呢,原來是說得一嘴好功夫。”
“你……龍大哥別攔我,我一定要打死他!不打死也要把他毒成啞巴!”
“瞧!最毒婦人心,連毒都用上了!”老頭哼一聲。
好不容易安撫了這個,賠罪了那個,雲濤覺得跟十個武林高手對戰都沒這麼累。
“老人家,您匆匆來去,我還不知道您的大名呢。”見唐藥臉上猶布著淚痕,恨恨的瞪著老人家,雲濤趕緊將她攬緊,省得她又控製不住的衝過去。
“我?”老頭笑咪咪的,“我姓謝,叫我謝狷就是了。”
唐藥一愣,“集義莊有幾個謝狷?”
“嘖,我是集義莊最偉大的人。”他努力裝出威嚴的樣子,“誰敢跟我同名同姓?”
“你是武林盟主?!”雲濤也失聲叫了出來。
謝狷自滿的笑了笑。
唐藥張著嘴,說什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三十年來唯一的武林盟主?武林居然沒有大亂特亂,真是皇天保佑,後土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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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跟隨謝狷東一轉、西一繞,到處有人打躬作揖,口稱“老爺”、“莊主”,這才相信謝狷不是瞎蒙的。
“前輩,之前多有失敬。”雲濤慌得將頭一低,身邊的唐藥卻還是一臉懷疑。
“哪兒話,”謝狷胡亂揮手,“小子,你向來對我畢恭畢敬,哪有什麼失敬?倒是你家婆娘凶狠——”
“我就是凶狠,怎樣?”唐藥眼一瞪。
“藥兒……”雲濤拉拉她,“拙荊孩子心性,有些失禮,請勿見怪。”
“唐門的婆娘本來就這樣。”謝狷將他們領到小廳,“小子,你怎麼把人家藥師長拐了出來?唐門這種歹毒門派,沾不得的。你這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嗎?”
唐藥的臉瞬間煞白,低頭不語。
“唐門要藥兒的命,如今藥兒已經是我妻子,我說什麼也不能把她交給唐門。”雲濤握著唐藥的手,戀戀的不肯放。
“嘖,小兒女作態。”謝狷撇撇嘴,又搔搔頭,“也罷,你我有半師的緣分,酒也不知道喝了你多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唐門扣著人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做個媒,替你們和唐門和解。剛好唐門有事與我商議,似乎西南邊疆有變……”
他神情一凜,不複之前的嘻笑怒罵,“俠之大者,為民為國。若西南真有戰事,咱們說什麼也不能置身事外。”
戰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唐藥神情一變,“盟主——”
“女人家懂什麼!”謝狷啐了一口,“這等大事,唐門副當家豈會讓女人知道?”
唐藥氣得將臉一扭,不再言語。
“你們的事呢,就包在我身上。”謝狷信心滿滿的,“交給我就對了。”
“藥兒,太好了。”雲濤喜形於色,不斷的向謝狷道謝。
唐藥雖然高興,卻也不免疑惑,心上那點憂慮,始終驅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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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武林大會召開了。
擺席在聚義廳,席開百桌,有名有姓的英雄豪傑都在廳內,花園還散著一些小門小派的桌席。
謝狷換上正式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唐藥坐在他的下位,第一次懂得什麼叫“判若兩人”。
廳裏百合鼎燒著熏香,桌上美酒佳肴,一道又一道。但是,敦請召開武林大會的唐門卻遲遲不來。
眼見已過晌午,連個人影也不見,連謝狷都不免犯嘀咕。唐門昨日已經到了洛陽,怎會過午不至?眼見群豪漸漸騷動,謝狷隻好將手一拱,“各位英雄,想來唐門有事耽擱,既然宴席已開,老兒不喜餓著肚子等菜涼,且先用吧。”
群豪一聲歡呼,大杯小盞,歡笑招呼,開懷暢飲。
唐藥原不好酒,但是雲濤再三邀飲,隻得淺抿一口。酒入喉並無異樣,但是,熏香似乎也太香了些……
長年與毒草為伍的直覺驚醒了她,一巴掌打掉雲濤的杯子,“不能喝!這酒有古怪!”她抽出匕首,欺身就要上前架住謝狷。
謝狷身形一縮,“慢來!婆娘發什麼瘋……”突然,他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