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你常提起的那個!你好,我叫王雲。”
“你好。”白湘點了點頭,嘴角咧出一個微笑,但是用心看一下,就能發現笑得有些牽強。
“你坐吧,我再去拿個凳子。”招呼白湘坐下,墨彼硯跑到一邊去了。
“呦!”管謙把自家人的酒先敬了,回到同學這桌,看見了白湘,驚喜地問,“白湘同學,哪陣風把您吹來啦?”
“黑風。”白湘冷冷一笑,帶著鄙夷地看了管謙一眼,“中山裝……腦子有問題!”
杜欽不高興了,撅著嘴,“哼”了一聲:“你腦子才有問題!”
白湘沒回答,墨彼硯已經端著凳子來了,宣芷皙也帶著許千佑敬了一圈酒回來了。
“白湘!”宣芷皙露出了比管謙之前還要詫異的神情,“你怎麼在這裏?”
墨彼硯趕忙解釋:“是我出去透風,剛好看見他,就把他拽進來了。”
宣芷皙看向許千佑:“千佑,你應該記得他吧!高二他是你欽點的‘副連長’。”
“你好。”許千佑點點頭,白湘亦點點頭,回了個你好。
各桌吃各桌的,宣芷皙幾個同學坐在最主桌上,除了墨彼硯和白湘,就連最惜字如金的葉楓也在那裏參與討論。
墨彼硯開始後悔把白湘拽進來,她現在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完全就是用來隔離自己的!
白湘一直靜默著一直到八點半散席,墨彼硯注意到他隻吃了一點點。
墨彼硯和宣芷皙等人打了招呼,急匆匆地去追白湘離開的腳步,他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情。
“白湘,你到底怎麼了?”墨彼硯皺著眉頭,拽住了白湘,“十年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是十年前,人是會變的。”白湘抬頭看了她一眼,甚至帶著寒意。
墨彼硯愣了一下,賭氣道:“走,去星巴克坐坐,把事情說清楚。”
白湘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隻是跟著墨彼硯,進了星巴克。
“是吳梓樟。”白湘被墨彼硯用審問的眼光瞪了好久,終於說話了。
“吳梓樟?”墨彼硯想起了當初和白湘混的很熟的那個人,“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他走了。”白湘看了墨彼硯一眼,低頭喝著拿鐵,“我們分了,他去法國娶了個富家小姐。”
“靠,我一直以為同性戀多麼堅貞,沒想到還帶這麼快轉變性向的。”墨彼硯看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卻說不出來。
“我們那隻是年少輕狂,自以為如何如何標新立異,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白湘目光無神地看著星巴克的標誌,“現在他走了,我隻剩一個人。”
“你恨他麼?”
“恨他?”白湘很自嘲地笑了笑,“為什麼要恨他?是我自己沒本事,沒本事把他留住。”
墨彼硯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隻好轉移了話題:“那你現在在哪裏工作?”她不知道自已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紫金閣就是我們家族的企業。”他緩緩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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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彼硯回到家,覺得一切都亂了,頭痛得厲害。
她喜歡白湘啊,可是怎麼辦?吳梓樟甩了白湘……白湘是紫金集團的少爺……靠,自己算的上什麼呢?
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次日清晨,若不是頭還有些發脹,墨彼硯不由得有些懷疑那就是個亂七八糟的夢境。
本以為自己紛亂的心可以隨著時間平靜,沒想到幾周之後,她給白湘留的電話使她的心注定安分不下來了。
正在專心地工作,急促的電話鈴把她嚇了一跳,她詫異地接起陌生的號碼:“喂?”
“是我,白湘。”
墨彼硯的心頭“咯噔”一聲,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晚上六點,上次的星巴克旁邊的Henry,有時間嗎?”
“好。”墨彼硯點點頭,有些木地聽著那邊掛掉電話,心跳不由得加速。
六點,她準時到了Henry餐廳,白湘已經坐在最裏麵的位子了。
點好了單,白湘看向墨彼硯:“明天吳梓樟要從法國回來,帶著他的法籍華裔妻子。我要去接他。”
“我能幫什麼嗎?”墨彼硯笑著,但是揉進了一絲苦笑,他還是為了吳梓樟來找她的。
白湘捏了捏額頭,頓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假裝我的女朋友,可以嗎?”
墨彼硯怔住了,不知道說什麼——白湘這算是報複吳梓樟嗎?用自己?
“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了。”白湘看墨彼硯有些出神,隻好收回目光。
墨彼硯忙搖了搖頭:“沒事。我……幫你。那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離開這裏回到法國。”白湘的眼神裏是說不出的平靜,卻在此時顯得愈發怪異了,帶著一絲狠,帶著一絲詭異的滿足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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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梓樟剛出機場遠遠就看見了摟著墨彼硯的白湘,他牽著妻子劉菁走到了白湘麵前:“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