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可能招惹,因為從來沒出過牢房。可是誰又知道,胡剛正經受著殘酷的刑訊。

就在這樣的日子裏,胡剛又被帶出牢房,他覺得地麵都在旋轉,手銬在手腕處晃蕩,他有種馬上要掉下去的錯覺,睡覺時,自己都被胯骨硌醒,太瘦了,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幾天……思維混亂時,胡剛才發現自己被帶入一個陌生的屋子,對麵是防彈玻璃,掛著一部電話,夏微在另一麵趴在玻璃上狠拍,然後被對麵的獄警製止。夏微激動的舉起話筒從胡剛揮手。

胡剛隻是呆呆的坐在夏微對麵,許久,才拿過聽筒。

“胡剛!胡剛,胡剛,你還好麼?他們怎麼你了?你為什麼這麼瘦?你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不看我?胡剛?胡剛!你說話啊!你說話啊!”夏微激動的喊叫,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幾天的爭鬥,本來隻想跟夏啟明虛與委蛇,先能出家門,再拖延時間,找王雲帆幫忙把胡剛弄出來。可是,當他看見胡剛搖晃不穩、瘦骨嶙峋的身體,他才明白夏啟明的照顧是什麼,一瞬間的理智全都沒了,他隻想立刻把胡剛弄出來,夏啟明要什麼都成,於是,他脫口而出,“胡剛,你到底拿了什麼?!告訴我你放哪兒了?我去拿了個夏啟明,我讓他立刻放你出來!胡剛,你看看我啊!我操!你說話啊!”

胡剛轉動了一下眼珠,他看著夏微,沉默。一直提審他的男人,顯然也想要那個配方,夏啟明真的能幫忙麼?夏啟明真的想利用夏微幫忙麼?夏啟明真的覺得自己鬥得過這個國家的主人?於是,胡剛默默站起身,轉身離開。他看見獄警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身後的防彈玻璃牆被夏微拍的碰碰悶響。

隨後的幾天,夏微天天來,胡剛都拒絕探望。提審照舊,無所不用其極,也不再注意是否留下傷口,就差把胡剛活剮了,卻依舊一無所獲。刑訊的人開始使用毒品,直接就是靜脈注射,毒發的感覺簡直堪比地獄,胡剛的手筋斷了一根,是被自己咬的,由於製止及時,他沒能咬死自己。身體一天比一天糟糕,常常失禁,無休止的抽筋,四肢震顫,幹嘔不止,就像個活死人,但是,還是被抓住一絲清明,不間斷的詢問:東西在哪兒?

東西?胡剛反問。

終於說話的胡剛讓刑訊者一陣驚喜,立即揪住胡剛不停詢問,甚至給了他一針毒品以示獎勵,但是,他們很快發現,胡剛隻是無意識的重複,他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連人都不太認識。頻繁的折磨變成隔三差五,最後,大家都失去耐性,另辟蹊徑。胡剛卻依舊被毒癮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被轉為關押在群牢中,獄警故意透露,胡剛是個鴨子,這讓本就沒有道德觀的犯人們放棄對陌生人胡剛的同情,以獄警暗許為借口,將胡剛作為整間牢房的泄欲對象。

“操,又尿了,老大,這玩意兒這麼髒,能不能申請讓他換個牢房啊?”

“踢遠點兒,這味兒真他媽惡心!”

胡剛被獄警拖走用高壓槍衝洗,然後換個牢房,同樣的殘虐循環。

夏微在意識到胡剛是鐵了心不開口時,他找到王雲帆,求他幫自己追查真相,豈料王雲帆一口拒絕,並將夏微送回夏啟明處,臨走,王雲帆瞥了眼夏微,“你這樣,怎麼繼承家業,還有半年合同到期,你忘記了?”

夏微低著頭,奔回臥室,他害怕夏啟明看見自己眼中的期望,王雲帆記得胡剛的合同,20年的合同,他的那句話,是讓自己等吧?夏微對於自己的無能憎恨無比,頭一次,厭倦了自己的出身。漫長的等待,夏微幾乎發狂,他在夢裏總是看見胡剛渾身是血的衝自己笑,他開始失眠,他精神憔悴,幾次都想殺了一無是處毫無助益的自己,他想,如果真的收到胡剛的死訊,他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