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哭,一次也沒有。經曆這麼多事情,長了那麼多年紀,雖算不上飽經風霜,但好歹我也是個見多識廣、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一個大老爺們,幾乎什麼苦都吃過了,真的沒什麼好哭的。可是現在我的眼淚卻停不下來,一個勁不爭氣的往下掉,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那種一直掩飾的很好的恐懼和憂慮,突然像決堤一般順著淚水從心底裏湧了出來。
我害怕失去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我無法抑止住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情。一直以來我隻是努力壓抑,別過頭去,假裝忘記自己那股思念所帶來的衝激,就像我不是不呼吸,而隻是一時忘了自己一直在呼吸而已。我覺得氣苦,不知道這眼淚究竟是為了自己追逐悶油瓶的那股子執著的傻勁,還是為了他毫無抱怨、從不奢望,從不強求的堅強。
悶油瓶沒有回答,右手輕輕在我背上撫著、拍著,像哄著一個孩子。實際上他已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看到的再不是他愈行愈遠的蕭索背影,聽到的再不是冷漠且強硬的拒絕,這一刻他終於放下了所以的負擔,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他是這樣專心致誌地看著我,全神貫注地觸碰著我,仿佛在證明我就是他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係。我從未和他這樣心意相通過,可以感覺的到,他的眼神、行動裏已經把想說的話都說了,把所有能給我的都給了我。
這感覺甜蜜得讓人感到痛苦,胸口漲漲的帶著些許苦楚和滿滿的喜悅,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情翻湧上來,堵在喉嚨口讓人窒息。而我所能做的,隻是緊緊拽住他不斷的啜泣著,努力抑製住自己那洶湧而出的淚水。
“混……蛋”我咬牙哽咽著,“別以為……我會原諒你,嗚……嗚,你這個……大……混…………蛋……”
悶油瓶一把將我撈起來,放在他的腿上,臉埋進我的脖頸內側,緊緊的摟住我,輕聲呢喃著:“吳邪,吳…邪,吳邪……”。我被他摟得透不過氣來,狠狠拭了一把淚,使勁吸了吸鼻子,試圖讓自己聲音平靜些:“小哥,按脖子的那招,究竟是怎麼弄的?你必須得教會我……”
作者有話要說:旁白:大家有沒有覺得最後那個姿勢很讓人臉紅啊,有木有?簡直讓人無法直視,光想象一下都不能淡定了,狂飆血啊。請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
(六十七)大 結 局
兩年後,胖子的婚禮。新郎:王胖子新娘:蠱女小玉有情人終成眷屬。
胖子的貴賓席上座處空著四個位置,顯得相當紮眼,胖子一桌桌敬過來被灌了不少酒,雖然對那四個人沒出現心裏挺奇怪,但也實在顧不上了。
直到婚禮酒宴結束了,主辦婚禮的司儀才悄悄過來對胖子咬耳朵:“胖爺,今天婚禮有人過來鬧事砸場子”胖子腦子呼的一下,火氣伴著酒勁竄了上來:“誰這麼大膽子,敢鬧我胖爺的婚禮?”司儀:“好像是有人和新娘家那邊有過節,帶了幫派的人過來攪局,不過已經被您朋友擺平了。胖爺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結交的朋友各個神通廣大,才四個人輕輕鬆鬆就把那40多個操家夥的全撂倒了,真不簡單,現在人都在外頭等您發落呢,您看要報警嗎?”胖子一擺手:“不用了,一會我讓人給他們點苦頭吃吃就是,今天胖爺心情好,不殺生。(╰_╯)#”
司儀一哆嗦:“您那些個朋友給留了賀禮,說是打架弄的髒兮兮的就不親自過來道賀了,改天再聚,這是他們給您的禮單。”說是禮單,其實就兩個信封,胖子認得吳邪的字跡,挑過其中一個信封拆開瞅了一遍——眼都直了,手也哆嗦起來。隻見上麵寫著:’王胖子,小哥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嫌吵,我們就先回去了。隨車附贈唐宋元明清古董各一套,款式是我挑的。全部都是珍品,隻可自己賞玩,或供嫂子發脾氣時撒氣使用,切莫隨意出手,否則恐有牢獄之災,切記切記。——吳邪.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