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舊的木門被推開的時候,有個穿著黑色服飾的男人端著托盤還有保溫飯盒走了進來,並沒有說話,也不理睬刀疤男,隻是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桃木桌子上,轉身就離開。
“你作為周銳文的人怎麼會待在這裏,他不是被尚家的人監控了嗎?”顧言澤有些不理解!
“你被陸景杼打傷的時候,周銳文通過你棒球帽子上的針孔探頭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提前聯係我在這個城市等著你,順便幫你排除安全隱患準備了一些現金!”刀疤男朝著顧言澤眨了眨眼睛,起身將托盤拿了過來。
“看你的樣子也傷的不輕,我來幫你處理傷口。”
顧言澤抬頭看到托盤上麵是紗布還有一些消毒的碘伏,還有注射的藥品,2個注射器,唯一看不懂的是一個小玻璃瓶子,上麵沒有任何的文字。
“這些是給我準備的吧?”他說著伸手將托盤放在矮腳凳子上麵,抬頭看著刀疤男。
原本窩在小沙發的刀疤男,連眼睛都懶得抬起來,隨便的恩了一下。
抬起手將顧言澤身上的衣服扯開,摸到傷口的位置,在燈光下,刀疤男看著他身上的紗布,或許是因劇烈顛簸拉扯的緣故,原本結痂的傷口再度滲出了血漬。
之前的衣服上已經滿是幹巴巴的血跡,再加上有些破碎的玻璃渣混雜其中,顧言澤看著刀疤男手上的動作很利落,牽拉到傷口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疼痛感翻湧而出。
顧言澤小聲的詢問,“沒有麻醉針嗎?我可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刀疤男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真是抱歉,條件有限麻醉針都被轉移了,我做這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畢竟這個城市的黑市管的很嚴格,禁藥很難弄得到。”
“我知道,既然如此那你繼續吧!”顧言澤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現在我的確有點累了,你可以趁著我疲累的時候,把我打暈,這樣或許會緩解一下疼痛。”
“你這個辦法沒用,真不知道周銳文怎麼不好好調教一下你,說不定你也會成為像他一樣的高手,自然就不怕這些疼痛了。”
聽著刀疤男玩笑的口吻,顧言澤反而無奈的搖了搖頭。
刀疤男不再開玩笑,伸出手開始幫顧言澤繼續解開身上的紗布,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新的,也有舊的,幾乎完全區別不出來。
在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接觸到肩膀上的皮膚之後,才發現顧言澤的身上是那麼滾燙,似乎有發燒的跡象。
他潛意識的抬起手去試探絡顧言澤的額頭,卻被反手按住,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別摸了,我的確在發燒,死不了,你先幫我消毒一下傷口,撕裂開了,一會兒打一針消炎藥就好。”
此時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刀疤男生怕牽拉顧言澤身上的傷口, “我知道了,你先鬆開我的手,不然怎麼幫你處理傷口。”
隨後的時間裏,刀疤男拿起無菌包裏的剪刀,將顧言澤身上礙事的衣服剪開,畢竟作為黑手黨內部佩戴貼星星徽章的‘士兵’,學會處理外傷是最基本的能力。